“不和女孩子谈恋爱,不就是想和男孩子谈么。”
宁可一头黑线。
她也不想和男孩子谈恋爱,但不代表她的性取向就是女生。
上课铃声响,季臻才又重新回到座位。
季臻经过身边的时候,郑亦初感受到一股很猛烈的杀气。郑亦初抖了抖,撅着屁股把椅子往前挪,让大佬过。
宁可的座椅靠背被撞了一下。
她把椅子往前拉。
后排课桌的主人像是故意似地,她拉一厘米,他就前进一厘米。
宁可快要被挤扁了。
她回过头去:“季臻,我坐不下了。”
少年脸上勾着笑,带有不可一世的傲慢,像是大发慈悲对她网开一面,长腿一收,课桌被拉回原位。
宁可转身坐回去。
她对这位“前同桌”
的印象,开始有了些许偏差。
在她之前的印象中,季臻就是个长得好看、喜欢打架、还喜欢套话的男生。对她还蛮温和的。
她无法代入赵恋娅她们说的,季臻有多凶,脾气有多暴躁。
也无法将他和“霸道校草”
结合起来。
直到宁可第二次转过去,和郑亦初讲题。
亲眼看到郑亦初的座椅被一脚踹出半米开外。宁可相信了。
确实是霸道校草。
甚至她都有点相信,季臻对班长有意思这话了。
陈佳期说:“我妈说男孩子喜欢谁就爱欺负谁,你看季臻,整天欺负班长。季臻很高冷的,以前都不爱理人,现在每天都踹郑亦初!太热情了。”
“可能是因为你的出现,让他大彻大悟,终于明白自己的内心了!”
宁可不觉得季臻有多高冷,反而觉得他话多、神经质,时不时抽风抖腿,还老踢到她。
每节课踢两到三次,很有规律。
宁可忍无可忍,转过去,平静地看着他,说:“人摇无福,树摇落叶。”
说完,转过去了。
季臻瞅一眼同桌的郑亦初,问:“她刚那话什么意思?”
宁可听见了,转过去,用楠江谚语翻译:“男抖穷,女抖贱。”
赵恋娅正在涂口红,一撇给撇歪了,趴在桌子上笑到颤抖。
突然又想起宁可的那句“女抖贱”
,没敢憋笑。
“噗——”
一声,嘴里的泡泡糖飞到前排陈佳期头发上,黏住了。
陈佳期甩着一头秀发回头,眼睛亮晶晶:“又有什么爆炸新闻吗?”
扭头的瞬间,发丝一根根飞起,又落下,把泡泡糖覆盖得更加严密。
陆从焕指了指她后脑勺:“你可能,得剪头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