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不易在修能学院的住处,在药坊那小院之外,尚隔着有两三百米距离的一幢小楼之上。
昨夜,孙贵等人在金玉坊久等杨不易不来,眼见天色擦黑,孙贵便跑回修能学院去找杨不易。
结果正好撞见杨不易与富川开垣两人在屋内。两人都是贪玩散漫的性子,论起这些朝内的勾心斗角来,也只得大眼瞪小眼,想不出个良策,以解眼下的困局。
见着院长大人在此,孙贵不敢打扰,本想先去院外等候,哪知杨不易却拉着富川开垣一起去金玉坊吃酒。
富川开垣端了一会儿院长的架子,最后还是抵不过杨不易的劝说,和自己内心的躁动,施施然地跟着去了。
有院长大人在,几人喝酒也放不开手脚,场面并不热闹。
杨不易心情郁郁,下午又被黄奇英一番折腾,虽然精神头看着挺足,但其实身体还未从虚弱中恢复,没喝几杯便醉了。
何二旦和孙贵架着杨不易回学院,一路闲聊,何二旦还犹自奇怪,跟孙贵讲,往日里与杨不易喝酒也没注意,想不到他酒量如此不堪,才喝这么点就醉了。
经过昨晚一顿酒席,药坊中的三个杂役,孙贵、郭贤以及杨不易之前在药坊未见到的毕福,对这个能请动院长大人大驾光临的少年,也是敬服不已。
孙贵一大早弄了早餐,送到杨不易房中,见他还宿醉未醒,也不敢打扰,将早餐放下后,便回院中干活去了。
杨不易这一觉,竟睡到临近中午才醒来。醒了之后也无事干,杨不易便信步回到药坊,正撞见黄奇英在院中。
“新来的,你不是与我打赌,能碰到我的身子吗?快来,咱们现在便开始。”
黄奇英转身看到刚进到院中的杨不易,立刻说道。
“得了吧您,就别拿我做消遣了,昨天被你折腾得够呛,今天还想来戏弄我?”
杨不易已经知道眼前这老头乃是九阶大宗师,见他脑子似乎又不清醒,哪还有半分兴致。
黄奇英愣了一下,口中喃喃道“昨天?折腾你?我昨天对你做什么了?”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杨不易就来气。
昨天黄奇英无缘无故地将他体内的真气打散,虽然此刻他的身体除了有些酸软,其他没有半点不适,但那毕竟是自己挨揍十来年,辛苦得来的。
昨天忙于质问富川开圻的身份一事,他没有深究,今天起床时现,体内的真气没有半分重新凝聚的迹象,心中不免有些烦闷。
“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好端端的,你废我修为干什么?”
横竖已经是这个样子,杨不易对黄奇英这九阶大宗师也没了敬意,直接朝他大声吼叫。
只见黄奇英身形一闪,瞬间便跨越两三丈的距离,来到杨不易面前,杨不易还未有半点反应,便被黄奇英捏住脉门。
过了片刻,黄奇英才微微点头道“果然,体内一点真气也没有。”
此时,黄奇英的脑子似乎又清醒了几分,笑着说道“小子,你放心,你损失那点修为,要不了几天就能恢复。”
“嘁!昨天还说三个月呢,今天就说几天,我信你个鬼啊。”
黄奇英面露尴尬之色,说道“你别急嘛,大不了咱们从头练起,你等着,我去找几本功法给你。”
说着,黄奇英便朝院内的另一间屋子走去。
杨不易心道“我等着?我等你个大头鬼啊,还等你来继续折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