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川圭轻挥了下手,缓缓道“不必了,映儿十八岁的生辰,孤会亲临,到时由孤亲口宣布吧。”
绣川千星眉头一皱,道“王上的身体……”
“千星总长不必担心,孤的身体孤知道,映儿的生辰还只剩一个多月的时间,孤一定能活到那个时候。”
绣川千星面色阴沉,犹豫片刻之后,将那锦帛收起,缓步退开。
“映殿下到。”
殿外突然响起宣号之声。
绣川千星回到锦墩上坐下,绣川映便已走了进来。
“原来千星总长也在。”
绣川映腰身挺直,神色平静地说道。
绣川千星起身行礼,笑道“老臣见过圣川殿下,老臣是来向王上请示关于圣川殿下寿诞宴会一事,不知殿下到此,是有何事?”
“吾刚从比武大会回来,来向祖父请安。”
对于绣川千星言语上的“冒犯”
,绣川映并未表现出不快之处。
“那老臣便先告退了!”
绣川千星朝着绣川圭和绣川映分别拱了拱手,转身向殿外走去,边走边道“尔等进来服侍王上和圣川殿下。”
“不必了,吾与祖父单独说会儿话。”
绣川映道。
绣川千星也未反对,径直走出大殿,一旁候着的内侍连忙上前关上殿门。
绣川千星皱着眉头走了几步,从刚才就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违和感,豁然开朗。
他停住脚步,半转过身,虽未开口,一旁的一名小内侍却已立即快步跑到他的身前。
绣川千星乜了那小内侍一眼,沉声问道“我最近这两三次前来紫宸殿,都没有见到莒泽,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那小内侍低头躬身答道“莒总管身体抱恙,近些日子一直在自己的居处休养,并未到紫宸殿服侍王上。”
“噢?有多久了?为何没有禀报于我?”
绣川千星心头一跳,觉得这件事恐怕没这么简单。
那内侍答道“算来已有一个多月了,这件事并不涉及王上动向,所以小人才未向总长禀告。”
绣川千星冷哼一声,显得十分不满,不过他也未深究,只是吩咐道“你想办法查一查,莒泽还在不在宫内,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
以往莒泽几乎是寸步不离绣川圭的身边,即便是绣川千星与绣川圭单独奏对,但凡绣川千星接近绣川圭一丈之内,莒泽也会立刻现身。
而今日,绣川千星与绣川圭已近在咫尺,莒泽却也未出现。
方才绣川千星一心只想让绣川圭准了那封敕书,并未在意这一异常,此时走出殿门,才回想起他近两三次觐见,莒泽都没有在一旁随侍,才猛然惊觉。
“莒泽的年纪比绣川圭大了十岁不止,若这老东西真的生了病月余都不能出门,那可真是天助我也。”
“不过若是他假病不出,那这月余的时间,他又会去了哪里呢?”
绣川千星边走边思索,心中也怪自己近段时日来,似乎对绣川圭的关注有所放松了,竟连这么大的一个异常都没有警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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