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
什么东西都太快了,他好像有什么是没有抓住的。
映兰被捆着上了马车,她想跟大家诉说她的不容易,她想博得崔凌风的同情,让他对儿子更看顾一些,她还想嘱咐京哥儿个玉姐儿一起好好扶持。
**
“凌风,宝儿他娘这是怎么了?”
崔老太太看着哭个不停的孙子,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方才闹的动静大,但是老人家住的远,只听说前边有事。
崔凌风稳住心神,“方才宫里来了人,说是抓到了钦犯,宝儿他娘说是,说是逆王的妾,当初逆王料到事情不对,所以提前送了她到吴家,后来以吴家大归的姑奶奶自居,儿子不知情娶了她。如今,她……”
崔老夫人险些晕倒,“这个不要脸的,她也好意思出嫁,要么在吴家捂着不成吗?”
因为苏映兰嫁过来对这个婆婆极尊重,崔老夫人即便埋怨她,也觉得看着这么大活人去死,实在是太难受了,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躲在吴家不出来呢。
到底崔凌风很了解李湛,此人同他祖父开元帝行事风格完全不同,开元帝极好面子,所以做成一件事情,那就是铺垫很长,再渲染的此人罪状十恶不赦,但当今虽为舜宁帝,但是他抓人几乎是非常利落,有罪便罚,根本不会浪费国家资源专门去没事都造几件事情出来。
他知道李湛来抓她,肯定是没人敢驳。
但一夜夫妻百夜恩,要说他舍得,他真的不舍得。
妻子平日蕙质兰心,他的什么烦恼,只要有她在,几乎都会没有,不仅如此,待丽君也好,更是生了宝儿,这一切都好像不存在了。
崔凌风的失落也在李湛和映真情理之中,这些年,映真觉得自己已经够宽宏大量了。
和莫嬷嬷不同,映真对待苏映兰是完全扯下脸皮的,她看她被拉扯着进来,不由得笑了一下,映兰眼神变得莫名起来。
“三姐姐,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哪一点得罪过你?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她已经够可怜了,从小就是庶女,不尴不尬的长大,进了宫便是侧妃,她不过是跟了八皇子,所以就被人嫌弃,可是她本人可是什么都没做过呀?
映真掀开眼皮,懒懒的看了她一眼,“你千万别装,当年你买通漠北打马球的女子要对我下死手,若非是我自己机警,恐怕早就死了吧,也是你告诉苏怀,让六皇子杀了我,呵,如今倒好,你却否认了。”
“你们把苏怀也抓了?”
映兰惊道。
映真摊手:“不是我们,是他的旧主,这不是重点。”
她对映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流放的。”
映兰松了一口气,郑重的求她:“三姐姐,我知道你那次在蓬莱没有揭穿我,就是大人有大量,不跟我计较,我时运不济,没有你出身高贵,优雅智慧,若是当年我再勇敢一点,也更无情一点,八皇子的事情我也能撇的一干二净。”
一切都归咎于时运不济?
这个女人可真是。
“承认吧,你就是一切只为你自己,你的善良你的贤惠你的好心甚至你的一切都只是在无关紧要时表现的十分突出,你甚至都把你自己骗了,我是准备放你一马,你乖乖待在吴家,我甚至会忘记你,可你又出来招摇过市,不免让我想起当年你是如何害我的。”
映兰不服气道:“皇后娘娘,我们只是立场不同,难道你不是为自己,只为别人吗?男欢女爱,人之常情,我所求一直都十分简单,一夫一妻,粗茶淡饭,即便穿布衣我也甘之如饴啊。”
只听得屏风后面一阵呕吐声,李湛从屏风后伸出头来,不耐烦道:“你可真行,把我说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