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得这样。
连嘉澍大皱起了眉头。
“你以前也干过这种事情。”
提醒连嘉澍。
很久很久以前,在那幢漂亮的住宅里,平安夜,他看到那个美好得就像一座小小法兰西的孩子在客人杯子里吐了口口水,再安静目送客人喝掉那杯混有口水的水,当空了的杯子被放回桌面时,那个孩子笑了,笑容里有让柯鈤羡慕的东西。
很久以后,柯鈤明白到那杯多了口水的水象征着内心的肆意和自由。
虽然他现在已经过了追求肆意自由的年纪,但他还是想尝一下那种滋味,当然,听到连嘉澍恭恭敬敬叫他一句“小叔叔”
也是可以的。
以前他管他叫“堂哥”
,现在管他叫着“土拨鼠”
,自始至终,他就没叫过他一声“小叔叔”
。
在面对两种选择时,连嘉澍似乎在经历剧烈的思想斗争后下定决心。
手缓缓接过瓶水。
“我说土拨鼠,你一定以为我会选另外一个,”
笑,“怎么可能?我最讨厌按照人们心里的想法去做选择。”
仰头,连嘉澍一口气喝光瓶子里的水。
空瓶子放了回去。
连嘉澍目光落在空瓶子上,说:“这个就当是谢谢你把林馥蓁带到蔚蓝海岸区,带到我面前来。”
说完,站了起来,往教堂门口方向,走了几步,脚步顿住。
片刻。
说:“小叔叔,有时间来看爷爷。”
来自于连嘉澍口中那声“小叔叔”
听着还真有点恭恭敬敬的意味。
紧接着,连嘉澍又说:“你说得对,林馥蓁是小家子气的女人,以上,是谢谢你在这场婚礼所作出的行为。”
教堂门再次被打开,再次被关上。
连嘉澍也走了。
临走时还以嘲讽语气劝告他,不要把林馥蓁口中的那些下辈子放在心上,那个女人花言巧语总是一套又一套。
“当真有的话,我也会让她变成在我面前只会犯舌头打结的小结巴。”
连嘉澍是这样和他说来着。
柯鈤离开教堂时,日头还高高挂在阿尔卑斯山的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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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中旬,柯鈤在塞拉利昂首都弗里敦机场时被机场工作人员告知:他近期无法入境塞拉利昂。
塞拉利昂首都弗里敦最热闹的集市,日当正午,从地面烘托出来的热气让林馥蓁不得不躲进集市边角的那家杂货店里。
与其说那是杂货店倒不如说是凉棚。
这个集市的店铺大多数用四个水泥罐再插四根钢管,钢管末端系上的遮日布,人们就在遮日布下做起买卖来。
凉棚主人林馥蓁认识,他做的是鱼线买卖,她的出现让凉棚主人很高兴,他的孩子和朋友到海边踢球现在还没回来,这让他很担心。
让她帮忙看店,凉棚主人往着海边跑去。
林馥蓁只能无奈坐上了板凳,她住民宿就在集市附近,塞拉利昂人一个个是自来熟,对外国人很友好,特别是黄皮肤的外国人。
林馥蓁来到塞拉利昂已有差不多两个月时间,会出现在这里纯属机缘巧合。
离开苏黎世后她偷偷去看了妈妈,自然是在兰秀锦不知道的情况下,开普敦机场她遇到一个名字叫做凯瑟琳的美国女人。
凯瑟琳是联合国官员,目的地是塞拉利昂。
塞拉利昂在1999年间因钻石开采权发生内乱战争,这场内乱战争整整持续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