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反应,他也太、能、忍、了……
见裴知谨还没醒,曲惜珊屏气凝神,几乎不敢挪动身体惊醒他。
她悄悄吐纳了一口气,然后慢吞吞地放松了一下有些睡麻的手。
男人的呼吸顺着额头而下,曲惜珊抿着唇,默默抬眼看着他。
她的男人。
真的好精致。
连眼睫毛都比女人翘。
睡了一晚上,甚至头发都没怎么乱!
曲惜珊鼓了鼓腮,心中小鼓作响。
她抬手轻轻滑过他的眉宇,滑过他的鼻梁,滑过他的嘴唇……
没动静,还在睡。
曲惜珊见他睡得沉,干脆稍稍抬起身来,极小心地凑了上去,然后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软香可口。
想来偷香窃玉,也不过如此了。
正闭眼窃喜,忽就听头顶戏谑轻浮地传来一句话。
“你要想今天能回科考船的话,就别勾惹我。”
“……”
他不是能忍。
他是能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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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炜和队医王燮经过输液治疗和一晚上的休息,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二人一前一后从内舱房内走出来,看到阳光的一瞬间,只觉得从监牢突破了束缚,急不可耐地就奔上了甲板。
昨晚来接他们的直升机正停在船头最前方的停机坪上,一只海鸥悠闲恣意地站在螺旋桨中央,慢悠悠地凝视着前方。
王燮揉了揉眉骨,恢复神智思绪之后,他难以置信地喃喃道:“我恐怕是第一个队员没事、自己先食物中毒的队医了。”
“还好,还好。”
陈炜扯着嘴角,“美国有个南极科考队的队医……”
“怎么了?”
“那个……”
“话说一半没老伴。”
“在出发的路上就猝死了……”
王燮:“……”
丢,我真是谢谢你。
这么大的一艘邮轮,二人也不知道现在该去哪。
遥望大海,不远处只有一艘满是集装箱的货轮,而“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