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惠娟那边尚且放得干净,他自己反而在兀自痛苦着。明明身边还有个女人。
知道他必然是知道自己有照片,邹茵只好给他看,叫看完了把手机还给自己。郑元城认真地翻看了几张,看到宝宝养得怎么好,何惠娟也还是那么明丽,他的目中就有痴渴。没等邹茵反应,就发送到自己的QQ那边了。
见邹茵瞪眼,就把手机还给她,说:“叫她别太辛苦,孩子太小不好带,找个保姆照顾一下,缺什么可以和我说。”
邹茵不想当这种传话筒,没留神应道:“她有小姑会照顾的……”
蓦地反应过来,立时缄了口。
郑元城目光似幽幽暗闪,又好像什么也并没走心,飘一句“有人照顾那就好”
,然后便转身离开。
邹茵复要低头洗水果,一个小孩蹲在自己脚边捡皮球,差点儿被球绊倒,她便弯腰扶了一把。
黄瑶气杀杀地走过来,嚷嚷:“邹糖糖,你都要做陈家少奶奶的人了,还能不能别再这么恶毒,欺负我才刚会跑的小孩子。”
明明就是扶。
邹茵对黄瑶这一连串的事早就没好脾气,只没想到扶的是她家大宝。
邹茵就皱眉答说:“黄瑶请你看清楚,他险些摔倒,我扶了一把,边上也不是我一个人看见,何必信口胡诌。”
黄瑶盯着她好如脂玉的皮肤,想到刚才看到和听见的,关于她和陈勤森最近恩爱情浓的那些话。她心里就跟钝刀戳着似的不痛快,挑声反驳:“谁不好好讲话了,是你邹糖糖吧?附近几个村,谁不知道陈勤森断不了你的奶。现在你都要做他老婆了,谁还敢得罪你,就是推倒了也得说成扶!”
又问孩子,宝宝,刚才是不是这个姑姑推你了?
小孩子什么也不懂,看妈妈这么凶,只是喃喃地瘪嘴巴。邹茵就更说不清,叱她道:“黄瑶你嘴巴别这么毒。”
黄瑶看着她嫣红的嘴唇,明明不惊风动澜,偏却是妩媚惹人。心里又气,话就更尖酸:“我毒?你心里还不够清楚,难道你满嘴的不是陈勤森的尿臊味,你没替他吞过?你自己心里有数,装什么装。”
“啪--,”
邹茵听得生气,下意识就抻出了手。虽不重,但指尖印在脸颊上也脆生生的。黄瑶楞了一下,忽地诧然叫喊:“邹茵你在做什么?你竟打我!……呜呜呜,张致列!你看看陈勤森他老婆打我!”
张致列正在车旁哄二宝,闻言连忙走过来,先看自己老婆的脸,再看邹茵眼中的愤怒。虽然凭良心说,黄瑶这种女人确实也该打,但谁让是自己选择的呢?他就宽抚黄瑶,又问邹茵:“邹茵你打她做什么?”
语气还算可以,因为知道陈家也得罪不起。
邹茵不让步:“你问她自己说了什么?”
黄瑶说:“我就说了怎么着?邹茵你就是只不下蛋的小母鸡,陈家的三个老人都在盼着抱孙子,你明知道自己不孕,还大喇喇装糊涂和陈勤森结婚,你就说你是不是个大毒妇?”
一旁都是人,几句听得顿时炸裂,邹茵脑袋一懵,不知道黄瑶怎么知道的。
黄瑶得意,又咄咄地说起来:“你问她是不是去年去过医院,我小表姑就跟给她坐诊的大夫一个科室,翻翻电脑病例全知道了。这是瞒天过海,想先结了婚,回头再买个小的充数呢?哼,说我毒,再毒毒不过绝人家门的后,最毒的就是你邹糖糖。”
“啊呀呀,啊呀呀,说什么呢?大过年的,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些!”
黄世栢勾着脑袋,杵在老太爷的堂屋门外蹭脸。乍看到这边又围了人,吓得心脏就突突突,连忙跟一阵胖风似的冲过来。
张氏正坐在内客厅里和几个太太聊首饰,你一言我一语的,气氛祥和恬淡。
闻言面色微变,起身走出门说道:“黄瑶你是该打,我儿子谈的女朋友,上学是三好学生、得奖学金,工作了也是集团优秀骨干,这马上就要成亲了,去医院做个常规检查,怎到你这里就搬弄出来是非?这么多年了,你在他们中间挑拨生事还少吗?今朝过年我不为难你,但这家里也不欢迎,你就带着你家人从这里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