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起眼皮,黑色的眼球竭力往上抬,乞食的狗狗是这样看人的,他摇尾乞怜、渴慕养父母和生父母的爱的时候,也是这样看人的。他隐隐知道6珣同样拒绝不了。
6珣愣住了。
尽管6珣不想承认,但他喜欢6荷阳的嘴唇,从第一眼就喜欢。
现下更喜欢。
含过他之后,变成合不拢的两瓣艳红。从樱花开成梅花,从春到冬,全在他的唇齿里了。
6珣仰躺在床上吸气,手指无意识地插进6荷阳柔软的间,指腹捻紧他的头皮,恍惚间他抬眸瞥见阳台上高悬的澄黄圆月,像一枚枝头上的黄橙。
糖汁黏腻,他出难耐的低喘,舔舐干燥的下唇,极度口渴。
“这些,谁教你的?”
“林晟。”
“谁?”
6珣无意识地追问。
“我养父。”
6荷阳抬起脸说,6珣诧异地看过去,他没什么额外的表情。恨没有,爱没有,可怜自己也没有。
反倒叫6珣替他觉得可怜。但这是把他当成什么人?6珣感觉自己受到了羞辱。
“你真贱。”
6珣骂了一声,忽然什么欲望都没了。
6荷阳抿唇,沉默地看着他背对着他穿衣服,6珣比他小一岁,可身躯却长成地更快,比他已经高出半个头。
短袖迅遮住脊背上的汗迹和胎记,6珣仓皇而去。
第二天,6荷阳飞去美国,只留下裹挟过二人气味的睡衣,被折叠妥帖放在床头,从此音讯全无。
绊倒铁盒
问的人挺多的,我解释一下,阳没和别人睡过,只是被教会做一些不太好的事。
第5章上班吻
不过直到昨夜那场欢爱,6荷阳觉,让他产生感觉的,不止是18岁的6珣,还有28岁的,或许还有38、48、58岁的,那不是青春期蓬勃的性欲,不是悸动,不是刺激,就是6珣,只能是6珣。
他的弟弟,6珣。
回到家的时候,6荷阳惊讶地现桌上竟真摆着两幅碗筷、三盘菜,排骨汤凉透了漂浮着白色的油花。
“你真做了饭?”
6珣走过来将碗筷摞起,然后神色平静地将盘子里的菜转身倒进了垃圾桶:“你不吃,就算了。”
6荷阳顿了顿步子。
“明天我回家吃饭。”
6荷阳现,在每一次与6珣的拉扯中,最后都是以自己妥协而告终,6珣就好似一根宁折不弯的钢筋,一句软话都不必说,却能换来他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