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我作了恶。”
她被薄蕤引诱着,做了很多坏事,想到这里,她的眼泪再次流下来:“我还是陪不了姐姐。”
时乐不知道该怎么回。
他身为地府阎王,不可能徇私,柳妙犯下的错,终究需要她一个人偿还。
“这样也好。”
柳诗明明是流着泪,嘴角却慢慢勾了起来:“姐姐她以后能好好的,这就够了。”
时乐在病房里陪了柳妙良久。
临走时。
他贴在柳妙耳畔,跟她低低的说了句什么。
柳诗听完后,眼睛一亮,冲他直道谢。
“不用谢,我走啦。”
“再见。”
柳妙仰着脸对他笑,这次,总算不再是以前那副阴沉的样子。
她笑容明亮,仿佛是回到了还没有失去姐姐的时光里。
从医院里出去。
薄闻时看着身旁的小孩儿,等了又等,还是没等到他主动交代。
直到坐上车。
“你刚才在病房里,跟柳妙说了什么?”
“唔。”
时乐瞅了瞅他,故意卖关子:“这是个秘密!”
薄闻时对挖掘别人的秘密,其实并不怎么感兴趣。
可偏偏,他就是忍不住想知道时乐到底跟柳妙说了什么,能让柳妙笑的那么开心。
“算了。”
薄闻时淡淡道:“既然是秘密,那我就不多问了。”
可以说,把口是心非发挥到了极致。
时乐没看出来,还真以为他不想听了。
“哎。”
他碰了碰薄闻时的胳膊,歪着脑袋,捉急道:“你再问一下。”
怎么可以这么没耐心呢!
薄闻时凉凉道:“你不想说,我为什么非要问,那样岂不是太招人嫌。”
“我不嫌你的!”
时乐急的连以前跟白琅学的带着方言味的口头禅都蹦出来了:“我老稀罕你了。”
薄闻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