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绯眉尖轻蹙,“太子有何事?”
太子的眼睛看着禅机,“近来,阿淳的课业有所精进,这与夫子的悉心教导自然是分不开。”
说话间他垂首去看阿绯,“孤与太子妃,准备设宴感谢夫子。不知夫子可否赏光啊?”
阿绯不明太子是什么意思。皇长孙课业精进,所以要宴请夫子?阿飞以为禅机会拒绝。
禅机却应下了,“太子相邀,臣不敢不从。”
禅机告退,太子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开的身影,末了低头与阿绯耳语,“孤还有事要办,你先自己回宫去。晚些时候,孤再去你宫里。”
不知何处响起了似有若无的箫声,箫声哀婉,似女子低眉诉悲喜。
不知不觉,阿绯循着箫声走。
身后的宫人追上来,“太子妃,您这是要去哪儿吗?”
阿绯脚步顿住,眼前是禅机方才离开的方向。
禅机离开的时候,从她身边经过。人影擦肩,风中鼓动的广袖被他轻拽了一下。阿绯眼睫微颤,他一定是有话要与她说。
可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要见面很难。
风中箫声止,阿绯忽然心中明了。老地方,禅机向来喜欢与她约见在老地方。在贤王府时,王府后墙是他们避开众人见面的地方。皇宫里有什么地方是他们俩可以避开身后宫人的?
梅苑。
阿绯转头问,“梅苑花开得更好了吧?”
宫人屈膝道,“回太子妃,梅苑的花都开了。红梅凌寒,暗香盈盈,着实很有意境。”
阿绯点头,“那就去梅苑赏花吧。”
这个时辰不过是冬日的清晨,天色寒凉,除了宫人不见宫妃。
阿绯将峭立枝头的梅放在鼻下,闻那含着清霜色的梅香,香气沁鼻,“都退下吧,本宫想一个人清静清静。”
宫人面面相觑,似乎不敢离开。
阿绯回头,“怎么?本宫的话没听到?”
“是。。。。”
以身份压人,还挺好用。难怪那么多人都要抛家舍业地往高处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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