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害怕?”
陆笙呼吸一紧,不太愿意承认她真的有点怂,憋闷半晌,才道:“我怕什么?你若敢欺负我的话,我就让——”
苏临又上一层阶梯,这回的距离,使得他温热的呼吸不期然的就落在她绯红的脸颊,陆笙下意识后退几步,撞上了身后的栏杆,被他拦腰勾回。
苏临低头看她,冷清的眉眼染了几抹玩味,“就怎样?又让你的‘yanyan’打死我?”
“……”
他自嘲一笑,声音很轻,“你的‘yanyan’——”
这种语气实在让人茫然又生气。
陆笙平素对自个儿的东西护得严实,把陆燕池归为“自己的东西”
那一刻,就决定过会给他一个家,“保护”
他一辈子。
这会儿听苏临用近乎自嘲的语气谈论“燕燕”
,陆笙护犊心切,当下就反驳,“我的燕燕怎么了?你不许用这种语气说他——”
“嗯。”
答完,苏临松开她,退回几步往她对面的铁艺栏杆一靠,漫不经心抬眸,“如果你怕了,今晚就到此为止,嗯?”
陆笙最见不得人看扁她,当下就向前一步,伸手扣住他手腕,逞强道:“你才是,一会儿你别哭着喊累就成。”
绘画模特可不是好当的,几个小时一动不动,累得一比。
冷不丁听到这么有歧义的一句话,苏临一愣,旋即低笑出声。
陆笙扯着他的手腕往画室带,听他这么一笑,她秀眉微蹙,满脸疑窦,“你笑什么?”
苏临唇角微弯,答非所问,“我尽量。”
“啊?”
随后,就听他哑声回她,“尽量不被你折腾哭。”
小姑娘完全没明白,反而傲娇地扬扬下巴,“知道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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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临当模特这几年,拍摄画报时动不动几个小时,甚至连着两个通宵也是家常便饭。
然则,第一次给人当绘画模特,还挺新奇。
按照陆笙的要求半躺在靠窗的贵妃椅上。
就见她调暗了画室的光线,只余下一盏灯,罩在他头顶上方。
陆笙在摆弄画板。
苏临单手撑着脸颊,懒散地半躺在贵妃椅,隔着画架目不转睛望着她。
室内光线昏暗,陆笙低头认真地弄完画架,开始摆弄调色盘,准备就绪,一抬眸,就见他像只慵懒的猫一样依偎在贵妃椅上,星眸微微阖起,像是等得睡着了。
陆笙拿着调色盘的手一僵,喊他:“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