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愉没拉她,林愉就是他的笑,在林愉转身那刻,他连笑都懒的笑。
一如之前,未遇她时。
“我睡了,你走吧!”
傅承昀不答,她在里面又问:“傅承昀,你还在吗?”
“…在,在给你关门。”
他不想走,可怕她更生气,宁愿自己走。
门“吱呀”
一声关了,外面,深夜雨凉。
正屋和书房的孤灯隔着竹林遥遥相望,铃铛被人半夜叫起,进去点灯,铃铛就看到了平躺着没有睡的林愉。
雾里看花,烛下美人,林愉双眸雾霭着水汽,秀眉笼着散不去哀愁。铃铛小心的走过去,关掉被雨溅湿的窗柩,沉闷的一声“吱呀”
,林愉也没有看她。
之前两人的争吵没有惊动任何人,是以铃铛不知道,她走过去,想着书房一样的灯,忽然就知道人未归的是相爷,可心未归的是夫人。
以往夫人就是这样点灯熬油等相爷的。
于是铃铛披着衣裳,问道:“夫人,您还等相爷吗?”
林愉看着床顶绣花,“我谁也没等,相爷也回不来了。”
“夫人说笑,相爷忙完了,也就回来了,夫人别想那么多,要不先睡”
林愉也不争,“恩”
了一声,翻身朝着里面,听到铃铛出去关门的声音。没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一夜之间地狱天堂,天堂地狱。
她把过往走过,可过往撑不住利用的美好。
这就好比你看上一朵花,你很喜欢它,把它捧在怀里,在你无限期待明天的时候,忽然…你被刺了,满身的花刺扎的你遍体鳞伤。
可你又清楚的知道,你活该。
他也笨拙的待她好,利用之下给予宠爱,那些她亦没忘。
所以就连恨,她都恨不起来。
林愉失措的闭上眼睛,梦魇罩住她的心魂,再没力气去想。
…
铃铛关门出来,一抬头就看到廊下负手站着的人,猎猎寒风吹着他的宽袍,盛着冷意的样子好似和夜色融为一体。
他有着一张黑夜无法掩盖去的惊艳脸颊,凝视着远方的专注让人不好意思上去打扰半分。
是傅承昀。
铃铛走过去,不解道:“相爷在看什么?”
她以为傅承昀不会回答的,傅承昀从来不会和他们多说一句话,偏他说了,又好似…不是和她说的。
“我觉得我丢了什么,仔细看时,又不知是什么?”
他侧着身子,眼睛没有眨一下,和往常大不相同。
“那便明天找,天总会亮的,是相爷的东西也总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