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廊下梁子飞下一个浑身黑衣的少年,他挎着长剑抱拳行礼,“夫人有何吩咐?”
林愉朝他来的地方看了一眼,是个狭隘的角落,因长久未修往下渗着雨水,他的黑衣也湿了一片粘在身上。
“你不冷吗?”
飞白常年不变的眼神中闪过一抹诧异,很快道:“不冷。”
“下次有雨,你穿厚些,或者在附近屋子里面等就行。”
林愉交代了一声,见飞白还是一副木头样也没有勉强,吩咐道:“你去请个大夫,给相爷把把平安脉。”
飞白领命而去,林愉也转身跑回了屋子,顺便点了蜡烛。
隐隐绰绰的烛影亮起,照在傅承昀和方才一样的睡姿上。林愉走过去,拖鞋跪在他身旁,见他睡的着实不安稳,林愉终于慢慢伸出手,轻轻按在他的穴位上。
傅承昀突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眼中阴翳。
林愉被她压着手,弯着腰撑在上面,声音香甜软糯道:“相爷,我手疼!”
傅承昀闻声眼中慢慢清明,松了些力道环着她的腕子,上面已经明显的一圈红印子,“你不知道男人睡觉的时候,不能轻易靠近吗?不要命了。”
林愉跪坐着,另外一只手老实的放在腿上,“啊…那我下次不了,相爷别生气。”
除了傅承昀,她也没接近过别的男子,自然是不清楚的。
“我生什么气。”
傅承昀给她揉着腕子,来回翻看了几遍恹恹道:“手这么软,我一捏就断了,下次我睡着离我远些,别找死。”
他是从尸山火海里面爬出来的,就连睡觉都是带着十二分的警惕,若非林愉出声他可能就真的用力折过去了。这玉一般的手,断了可惜,她定然是要哭的。
“我知道了。”
这样乖巧好说话的林愉,傅承昀忍不住转头看她,松了手懒懒的撑着自己的手,问:“酒醒了?”
林愉点头。
“我看也是!”
他说的有些玩味。
林愉抬眸,看着他犹豫着问:“我醉时,惹相爷不高兴了吗?”
傅承昀看着她,眼中带着好玩,“想知道吗?”
“想,想的。”
傅承昀朝她勾手,幽深的眸子里面带着林愉看不清的漩涡,“你近些,我告诉你。”
林愉放在腿上的手一颤,攥着十指靠近他一点,求知若渴的看着他。
他可真好看!近了,林愉忍不住这样想。
“再近些。”
林愉俯着身子又近了些,拢在肩上的墨发滑在他指尖,被他勾绕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