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二十三。”
“我今天也二十三。”
阿郎,就是削瘦些的那一个:“大嫂你别怪我,动手的是他。”
壮实些的虎子急了:“好哇,难怪那会儿说手被灯芯烫着了,原来你是故意的。”
阿郎严肃道:“没有,是真烫着了,不过我是故意烫着的。”
“你!”
眼看两人马上要打起来,姜雍容立即打断他们:“你们老大的性子你们还不清楚么?丢三落四是常有的事,虽告诉我你们会来找我,却没说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说着,她向虎子微笑道,“我知道你也是奉命行事,绝不会怪你,你跟我说说,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虎子一脸感动,老大真是好有眼光,找的大嫂真是个温柔的好女人,他道:“天虎——”
嘴巴被阿郎捂住,但阿郎捂得慢了半拍,姜雍容已经听明白了。
天虎山!
风长天居然要带她去天虎山!
为什么?!
为什么他的人进了京,他却没让他们入宫,没封他们一官半职,只让他们在宫外?他早就有心离开?
为什么他们会在福安桥?风长天知道她要走?
她猛然想到了昨晚正在和兄长商议这事的时候,风长天人已经在门外了,以风长天那非人的耳力,只怕早已经听明白了。
——这个混账!
阿郎和虎子都愣愣地瞧着她,脸上明显带着一丝震惊,姜雍容才发现自己竟然把话说出了口。
“真是岂有此理!”
她索性道,“去这么远,也不先说一声,我的行李衣裳什么都没带!”
阿郎忙道:“大嫂放心,咱们天虎山什么都有。”
“有明霞阁的胭脂、点水轩的水粉、含元楼的香料吗?”
姜雍容问,“有合香坊的点心、周家铺的缎子、小梁巷的老酒么?”
前面那几样把两人听懵了,后面那一样两人倒是清楚,忙道:“不要紧,我们那儿的烧刀子比梁家的酒还要好!”
“我就要梁家的。”
姜雍容道,“现在到哪儿了?赶紧送我回去。”
又问,“我的人呢?我原有四个随从的,他们去哪儿了?是不是跟着老穆一起?”
两人见他连穆腾都知道,真没什么可瞒的了,遂一五一十交代,他们和穆腾兵分两路,穆腾带着那四个人在北郊等风长天,他们则带着她先走一步,到通县等他。阿郎还进言,前面就是通县了,东西可以在通县置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