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乐:“……”
“那没办法了,”
梁乐揉了揉沈昼叶的头发道:“那我自己走了,学妹,白。”
沈昼叶顶着被揉乱的头发,笑着和他挥了挥手。
这种没饭吃的苦日子只要再熬一天下午就行了,沈昼叶想,弯腰从书包里摸出她妈妈给她装的红苹果。
那苹果被裹在她用来遮脸的口罩里。
陈啸之正好对上了,沈昼叶拨开口罩拿出水果,抬头的瞬间。
——女孩子眉眼细嫩,含着水,正迷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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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说对不起。”
陈啸之说完,又烦躁地解释道:“我从始至终没做过对不起她的事,顶多就是态度没那么好,我不道歉。”
陆之鸣:“你确定吗?”
“我找你一起坐,对,这件事确实是我做错了。”
十五岁的陈啸之捏着水杯说:“可那不也是她先开始的吗,她先去找梁乐睡午觉的。”
陆之鸣和陈啸之面对面坐着,陆之鸣给自己添了点茶。
陆之鸣忍不住腹诽你对朋友都这么能吃醋小心眼的吗,惊了,可是陈啸之你这狗东西对哥哥一点占有欲都没有……
“那个小姑娘什么都没做错,”
陆之鸣叉了勺肉酱意面:“不记得你不是她的错,你应该想明白了。”
陈啸之咬牙切齿:“梁乐——”
陆之鸣把意面送进嘴里,讶然地问:“啸之,梁乐不就只是她的新同桌么?”
十五岁的陈啸之梗了一下。
——的确是这样的,梁乐只是坐在他的位置上而已。
可是梁乐摸过沈昼叶的头,弹过她的脑瓜崩,并排趴着睡过午觉,他们两人实验课时站在一处,两人指尖轻柔地碰触。女孩儿五指纤细柔软,指尖还带着年少稚嫩的红。
长大的阿十笑成新月的眉眼。那两架雪白的纸桥。
这才算什么,这什么都不是。他心里明明白白。
可是陈啸之心里疼痛酸楚难当,像是整颗心要裂开,更像心底长出的细苗带来的伤痛。
“很幸运了,”
陆之鸣说:“你确实对那个啥……阿十?念念不忘,都十年了。”
陈啸之一听,耳根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