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礼貌地让开些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陈啸之没说别的,只给她发了个孤零零的地址,没多说别的,意思就是让她自己过去。
“……孩子。”
一个声音忽然道。
沈昼叶一愣,抬起头来,发现是她旁边坐的波西米亚人妇女。
那女人一口产自美利坚南方的烤鸡味英语,皮肤微黑,眼睛黑白分明。
她看着沈昼叶,温和地问:“孩子,你为什么在叹气——你上车以来就没停过。是今天做事不顺利吗?”
沈昼叶呆呆地问:“……我叹气了吗?”
波西米亚人——那个老奶奶,温柔一笑,道:“叹了,而且很多声。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我愿意听听看。”
沈昼叶笑了笑,说:“都挺无聊的,不应该浪费别人的时间。”
“你说说看,”
老太太温暖地道:“这趟车才刚发不久,我们时间也充裕得很。你应该也是在帕罗奥多下吧?亲爱的,来点巧克力,什么难过的事情都会忘记的。”
沈昼叶:“……”
那老太太从自己缀满流苏的小皮包里摸出一板巧克力,掰了一小块,递给了她。
“……我爸爸,”
沈昼叶捏着被晒得有点融化的巧克力啃了两口,忽然在阳光中笑道:“——他以前也对我这么说。”
沈昼叶:“……他说吃点糖就会好起来,就算考试考的不好不开心,爸爸也会带你去吃冰淇淋,吃完我们就当做这些事从来没发生过。”
老太太温柔地点了点头。
然后沈昼叶说:“……小时候觉得每一件事,最后都会得到妥善的解决。”
“考试没有考好,总还有下一次机会,而下一次一般不会考的太差,”
沈昼叶笑着摇了摇头:
“和朋友吵了架只要道歉就可以恢复如初。特别想要的玩具可以和爸爸妈妈打赌,只要赢了他们就会买回来,所以每一样想要的东西我最后都会拥有,如果哪里出事儿了的话,最后也总会有一个happyending。”
“小时候,总觉得事情是顺着自己的心意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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