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打不过你也说不过你,我们怎么说也要让你这张脸露出些别的表情。
在小女孩加入他们之后,他们倒是难得见到,傅商昭有朝一日,也能露出不耐又无奈的神情。
只要小女孩眼眶一红,傅商昭再不想玩幼稚的游戏,也只能无可奈何留下,臭着脸陪她。
傅商昭确实吃软不吃硬,但似乎偏偏拿她没办法。面上的那点不耐,也只是浮于表面。
因为只和小女孩相处短暂几个月,徐渊已经记不太清她的模样,倒是对傅商昭有些时候看向她的神情还记得清楚。
傅商昭对念湖牙的表情,不也是这样吗!
徐渊目光噌亮起,激动地握拳,轻轻锤了下桌面。这张桌子的桌角本就磨损得不平,他一动,连带着向傅商昭的桌面都传递去小小的震感。
铅尖在纸张上划过长长一条线,傅商昭放下,按住仍在抖动的桌面,冷冷扫过来。
下课铃适时响起,等蒋老师收起教材与教案离开教室,徐渊才压抑着激动:“我知道了!”
秦知远回过头,瞥一眼傅商昭的脸色:“你难道真的在什么时候见过她?”
“你们还记得小时候,有个中途搬过来,和我们玩了几个月的女孩吗?”
傅商昭:“不记得。”
秦知远皱着眉思索片刻:“有点印象。”
“我就是觉得……她们有点像。”
秦知远哇了声:“你记忆这么好,现在还记得她长什么样?”
徐渊摆摆手:“感觉,感觉。”
终于找到相关记忆,徐渊神清气爽地直起身,伸个懒腰:“好好学习,我就不陪你们在教室上课了,我要进行博喻实验半日游。”
经过走廊,他越过扶手向下看一眼。操场上的奔跑时飘动的衣摆和丝,哪怕看不清脸,蓬勃的生机与活力依然迎面而来。
是无论风吹雨打,依然坚定生长,舒展枝叶,然后开出一簇簇花的金鱼草。
他笑着感叹:“青春真好。”
路过荣誉榜时,徐渊扫了一眼,还未更成的考试成绩排名。高一榜单的第一个名字,就是庄言彼。
之所以记住庄言彼,全因为每次路过荣誉榜,他的名字永远稳在高一的第一位。
他往后扫一眼,瞥见秦知远的名字排在第二行。他的名次倒是和庄言彼一样稳定,前后的人变动再大,他也岿然不动,守住他的宝座。
“你!不好好上课,逃课出来在这里瞎晃悠什么?”
文正德说着,敏锐注意到他帽檐下的头颜色。恨铁不成钢瞪他一眼,气得深吸几口气。
“文老师,您听我解释。”
徐渊和他保持安全距离,以免他过于愤怒误伤自己,“我是毕业生,今天特地换上校服,回母校看望老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