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细细地看个不停。
这是一块方形玉,以前她总以为含翠空间的本体砸到地上的时候一定是碎的四分五裂,所以称它为碎片,可看着手里的这块玉分明就是一块完好无损的玉饰品,上面雕刻的动物应该是貔貅,那个只进不出的神奇生物。
陈天齐把呆傻中的柳三妹喊醒,“你看看,那个人是不是你二姐?”
柳三妹愣了一下,才抬起头来看。
的确是柳二姐,不仅是柳二姐来了,连已经结婚的柳大姐也来了。
原来,柳大姐因为王宏林出差了,一个人在家无聊所以跟着柳二姐一起过来等柳三妹。王宏林之前因为刚新婚,领导也不好意思再让他出差,但是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月了,就不能再不去了,所以王宏林主动跟领导说去出差,领导看他识趣,也就同意了,说实话,换个人去做这事,还真不行。
水土不服不说,算账结账,待人处事啥的都不如王宏林老道。上回就因为小周办事不牢靠,他还被上面领导给批了呢。再来两回,他还能不能待到退休,都很难说了。所以,王宏林一提申请,他当即就批准了,于是第二天,王宏林就被安排去新疆。
“你怎么在上海待这么久?你电报里头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事?”
柳三妹便简短的把事情说了,不过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就没有透露出来了。
柳大姐和柳二姐听了都担心不已。
柳三妹安慰她们,“我来的时候,三婶已经做过手术了,医生说很快就能恢复正常,不用太担心了!”
手上的伤倒不算重,恢复半年,应该能养好,腿部就要严重多了,恐怕要两三年才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
柳大姐和柳二姐听到,都松了一口气。
柳三妹把自己带来的衣服都分给两位姐妹,三人在聊上海见闻。陈天齐就坐在一边听着她们聊八卦。
柳大姐和柳二姐听着特别起劲。
“对了,小姑呢?去哪了?咋还没回来呀?不会是出啥事了吧?”
柳三妹有些奇怪,照理说小姑没有工作应该会去接她才对,可一想到也许她在家卖菜,可是回到家,也没看到她在做菜呀。就直接问了。
柳大姐脸上有些不自在,柳二姐倒是没有什么顾虑,撇撇嘴,“没出事,她去看他当家的了。”
柳三妹这下子是真惊讶了。
柳大姐叹了一口气,一五一十把事情讲给她听。
原来,卫则栋自从去年和小姑离婚后,就立刻重新娶了一个姑娘。
那个姑娘已经三十了,之前一直没有嫁过人。可不知怎地和卫则栋搅和在一起了。
两人结婚之后,卫老太开始像当初作践柳建琴一样使唤新媳妇,可这姑娘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你想想,她拖到三十还没嫁出去,哪里能是什么好货色,她的坏脾气在十里八乡那可是出了名的。当即就跟卫老太打起来了。
卫老太虽然口上功夫了得,可打架就不占优势了,她毕竟年老体衰,自然敌不过年轻力壮的新媳妇。
吃了亏之后的卫老太立刻就去村头找帮手,于是卫老太把大儿子叫来了,两个人一起把这姑娘毒打了一顿,偏偏这姑娘不是那种轻易服软的人,当天晚上,趁着一家子都睡觉了,她偷偷跑到派出所去报案。
这下子,民警来了,把卫老太和卫老太的大儿子都给带走了。
而卫则栋因为一直在外面赌钱没在家,再加上这事跟他也没有关系,所以躲了过去。
后来,卫老太和卫老太的大儿子因为打架蓄意报复别人被判了三年牢,这下子卫家人傻眼了。新媳妇怕卫则栋找她算账,当时就偷了家里值钱的东西跑了。
卫则栋的大嫂和侄子侄女因为这事,把卫则栋当成仇人,把他愣是赶出了家门,霸占了卫则栋的家,卫则栋没地方去就想到,来柳家村找前妻和女儿,正巧柳建琴刚好回村子里打柴火。两人在村口遇上了。
卫则栋装作痛改前非的样子,可惜柳建琴不是以前的她了,没有上当,理都不带理的,直接就忽视他,卫则栋被曾经的媳妇藐视到这种地步,立刻气急败坏地冲上去要打人。陈为正因为柳建琴拒绝与他结婚的提议,心里不想放弃,所以一直在后面跟着柳建琴,看到这一幕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于是当时和他扭打起来。
陈为正虽然是个读书人,但是因为这些年下放,做了不少体力活,再加上柳三妹一直用人参帮他补身体,底子好了许多,反而卫则栋因为之前一直过得浑浑噩噩,底子都被掏空了。两人打起架来,卫则栋身上脸上都挂了彩,打不过他,就骂,他是个浑人,当时就污蔑两人不清白,许多围观的人也都听风就是语,怀疑两人起来。
柳建琴被人指指点点的,羞愧极了,当时就往墙上,撞以证清白,被陈为正给拦住了,立刻说要娶她。
于是,两人就这么以最快的速度结婚了。
柳三妹听了这一出结婚大戏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住哪呀?”
陈为正是住在牛棚的,柳建琴住在这里的。
柳二姐撇着嘴说,“村子里哪有地方,当然是在牛棚了,我小姑巴巴的去废品收购站买了些旧家具添到牛棚那里了。陈元生也去上学了,巧儿也被小姑转到柳家村的小学里上了。在县城借读,总会被人看不起,回来家,脸上总是不高兴。小姑以前也是没办法,现在觉得还是送回柳家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