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宴锡哂笑,“怎么,桥溪镇是什么好地方,只许您去,我不能去看看?”
“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去过桥溪镇,知道纪家的?”
“欲人勿知,莫若勿为。我知道了,有什么问题吗?”
贺宴锡无所谓的摇摇头,又问“潘一宁已经是您贺子良的正牌夫人了,那以前的事,我知道不知道,有那么重要?”
贺子良一口气闷在胸口,他是贺氏的总裁,是商界巨鳄,想到被儿子知道了陈年旧事必定会颜面全无,他无力再解释,只严肃的告诫贺宴锡“以前的事你不要去管。”
贺宴锡看着贺子良,脸上没有半点波动,只是沉默着。
“还有,我们之间的事,你不要把纪清宵牵扯进来,她是个可怜的女孩儿,是无辜的。”
贺宴锡听见“无辜”
两个字,忽然目光一闪,笑了,“您觉得谁又不是无辜的呢?我母亲难道就应该忍受你的背叛,不能反抗吗?”
贺宴锡眉目里的冷寂像结了霜,“还是你觉得,这世界上,只有你是无辜的,所以你出轨也好,欺骗也罢,都是情有可原,都是无奈之举?”
贺子良想说什么,却被贺宴锡的一番话禁锢住。
贺宴锡难掩情绪激动,“我觉得,您是最不配说‘无辜’这两个字的人。”
贺子良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哽住,他早就已经管不了儿子要做什么,想做什么了,自嘲的笑了一声,拂袖而去。
贺宴锡回到家里,纪清宵正在二楼书房放刚才的书,小姑娘踮着脚尖认认真真往书柜里码书,好像刚才什么都没生一样。
他低头看见贺子良给的黑卡摆在桌子上,提醒道,“卡记得收好。”
“卡是你让我收的,同理可得,卡也应该由你替我收好。”
纪清宵走近。
“不是给我的。”
贺宴锡语气沉沉,纪清宵隐约觉贺宴锡似乎心情不佳,小声试探的问道“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贺宴锡眉目深沉,没有回答。
“是因为贺伯伯,还是因为我?”
小姑娘小心翼翼的,平时的贺宴锡冷峻深隽,但能看出愠色的时候并不多。
“没什么不高兴的。”
纪清宵没有再问下去。
贺宴锡坐到桌前,神色寡淡的看着纪清宵,“刚才是我自作主张把你留下了,如果你想回贺家,告诉我,随时可以。”
小姑娘脸色一白,脑海里生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贺宴锡不要她了。
“是不是我留在这里,打扰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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