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清宵登时瞪圆了鹿眼,眨了一下,心也是一下子就飞起来,暗流翻滚的血液似乎要将全身凝固。
那一丝凉气穿过伤口的时候,她整个人都酥麻了。
仿佛那不仅仅是缓解疼痛的良方,而更像是要将她引入沸点的催化剂。
好在只维持了几秒钟,贺宴锡给伤口消了毒,又涂上药膏,嘱咐道“伤口最近不要碰水。”
她只是下意识全都应下,心里却乱的一团糟。
第二天上学,纪清宵的桌角依然摆着一个创可贴。
同桌邵漾不在教室,纪清宵的伤已经上了药,就把创可贴放回到邵漾的桌子上了。
离早自习开始还有五分钟,他才慢悠悠的坐到位子上。
一眼瞥见了桌子上被退回的创可贴。
“漾哥,昨天作业写了吗?英语老师说一会儿上课就检查练习册。”
段文晨转过身,把自己练习册主动递给邵漾。
邵漾头都没抬,“不想写。”
纪清宵诧异的看了看她的同桌,这个人也未免太…嚣张了吧。
段文晨得令,回过头坐好。
“邵漾,谢谢你的创可贴,我伤口上过药了。”
邵漾的目光瞥向纪清宵,又把创可贴放了过去,“我不习惯给出去的东西又被送回来。一个创可贴,至于你这么客气?”
纪清宵实在不明白,一个人明明是好心好意,偏要这样呛声说话是为什么。
早自习的铃声响起,纪清宵默默把创可贴放进桌子里,没有说话。
南禾的高一相对是比较轻松的一年,本着要所有同学德智体美劳全面展的大前提,美术课,音乐课,形体课一样不落,全都被安排在课表里。
因为校园环境优美且宽敞,每天中午总会有结伴逛操场的女生,或是有心仪的男同学,假装路过,或是纯粹聊天八卦追星,纪清宵也被黎般若拉入其中。
上午的英语课上,全班只有邵漾没做作业。黎般若本来就另眼相看的异类,这么一来更让她嗤之以鼻。
“宵宵,我说的没错吧,邵漾就是那种自己不学还理直气壮的坏学生。”
“他人应该不坏,就是感觉,有点与众不同。”
“怎么到现在你还替他说话?你不会是因为他长得还可以,身材不错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了吧?”
“你瞎说什么啊……”
能令纪清宵心动的,可不只是金玉其外。
“那你干嘛一直反驳我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