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她顾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玉兰,你过来。”
沉鱼招手唤了玉兰,然后凑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玉兰点头应下,然后转身便出了门。
她步子踏得很快,没一会儿人就不见了踪影。
“汤药好了没?”
沉鱼转头问山茶。
她自个儿身子骨差,就更要好生的将养,一晚上熬过去已是伤身,万是要好好的顾着才是。
“早已经熬好了,奴婢马上让人端过来。”
。。。。。。
陆湛回到府里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近午时的时间了。
房门紧闭着,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陆湛心里咯噔一下,要伸手去推门,却是推了两下,没能推动。
门在里头被锁了。
“二七,三七,你们快滚出来给爷开门。”
陆湛已经累得不行了,一手扶着墙,上下眼皮耷拉着不容易睁开,只能是扯着嗓子往里边喊。
二七和三七是陆湛屋里头的侍奉丫鬟。
“爷,是夫人。。。。。。不让开门的。”
里头传来二七的声音,飞快的说完这话,便又没了声响。
“我――”
陆湛张口说了一个字,剩下的话就溢在了喉咙里,当时硬生生收下所有的咬牙切齿,柔和了声音,再开口道:“锦瑟,我错了,你就让我进去吧。”
他以前就知道她白锦瑟脾气大,可是没晓得现在会越来越变得母老虎,一个不顺心就摆脸看,他忍,忍到忍无可忍的时候说上两句,她就会捂着肚子喊疼。
大杀器呀。
所以他只能妥协。
除了妥协,别无他法。
“是裴笙他有事,非要我出去,你说他一个小辈,我不能不管吧。”
陆湛说着,声音已经越来越弱,却见里头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他当时心里头有些发慌。
咽了口口水,他捂住双肩就开始不停的跺脚发抖,哀求似的出声,道:“外面冷,你就让我先进去吧,好锦瑟,求你了。”
他出去时只穿了一件外衫,在外奔波那么久,说冷是一定的,整个人瑟瑟发抖,连上下牙齿都在打颤。
白锦瑟此时却正坐在火炉边上,靠了软垫,听见外边的声音,停了好一会儿,才扬头,吩咐三七过去开门。
陆湛一见那门开了个小缝,马上就挤了进去,生怕白锦瑟会反悔似的,双腿撒溜的跑的飞快。
“昨晚夫人半夜醒了,见您不在,后来一夜都没睡。”
二七在陆湛同她擦身而过时,小声的同他说了一句话。
陆湛想到自己身上寒意重,便没有靠近她,反而是挨到了火炉那边,搓了搓手,挤出一个笑容,看着白锦瑟。
“去哪儿了?”
白锦瑟冷声发问,低垂着目光,却是看都没看他的。
“没干什么,就是帮裴笙找了个人。”
陆湛从实招来,语气诚恳,道:“你知道吧,就是上次从千阳带回来那个孩子,他突然不见了,裴笙他就。。。。。。让我和他一起去找。”
“他让你去你就去,那我让你不去,你就会不去了吗?”
白锦瑟的语气越发的冷了下去,抬眼瞥了他一眼,继续道:“他是你媳妇还是我是你媳妇?”
“那当然是你了。”
陆湛马上就接话回答,当时看她眼底一片青色,不由的心揪了两下,低头,十分顺从的道:“那媳妇,你别气你别气啊,你说怎么罚就怎么罚,怎么都行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