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荒野。嘟嘟被绑在树上。
杜金平“很晚了,饿了吧,我给你吃点干粮。你不要出声,你叫的话,后果你懂的,我只有让你永远闭上嘴。听明白了就点一下头。”
嘟嘟点点头。
杜金平解开封住嘴的布“其实,这鬼地方,你就是叫喊,也没人听见。我只是为了保险。来,吃点东西。”
托着面包喂她,又给她水。
杜金平“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对你,可没办法,我自己也要活路啊。”
嘟嘟不吭声。
杜金平“嘟嘟啊,我讲个故事你听。从前,有个顽皮的男孩,不爱读书,老打架。家里不喜欢他,老师不喜欢他,同学不喜欢他。他就想着法子跟别人作对。有一次,班级同学去野炊,别人都不愿意让男孩去,女班长却说,一个班级是整体,不能排斥一个人。可男孩又闹了一次很过分的恶作剧,把女班长的饭盒倒掉,装进了一条小蛇。到吃饭的时候,女班长打开饭盒,一见蛇,吓晕过去了。结果,男孩被学校开除了。”
嘟嘟“是说你自己吗?”
杜金平点了点头“我才十五岁,就在社会上跟一个叫东霸天的流氓老大混,其实那些比我大的混混根本不把我当人,可我没有地方去,还有点羡慕他们,没两年,东霸天因为打群架斗殴被抓了。我开始觉得打打闹闹没意思,要学会谋生,就跟了一个盗窃团伙。虽然做的事不光彩,老大挺讲义气,我年轻活络,很受器重。我也知道干这种买卖不长久,想干完一票大的就过安稳日子。不想,就这次出事了,所有人都被端了,死的死,抓的抓。为的就是一件青铜器,我们都叫它天尊。”
嘟嘟“就是你现在要找的宝贝?”
杜金平“对。为了它,我坐了两年牢,还搞过谋杀,绑架,拐卖,我隐身在我看不起的人门下,吃苦受累,在这地方苦心经营了二十年,直到现在的逃亡,我做了这么多,不管那宝贝究竟能换多少钱,这东西已经成为我的一个梦想,一个情结。嘟嘟哇,你不知道,这世上,正派的人把我当成恶魔,黑道大佬把我当成奴才,同道的合作伙伴算计我。你是唯一尊重过我的,我真不想伤害你。”
嘟嘟“可你还是绑着我。你讲的这些,我也很同情,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要别人对你好,你又是怎么对别人的?你说的女班长,也对你好过,结果你还放蛇害她。”
杜金平“那时毕竟我还是小孩,只知道恶作剧,不是存心要害人。你知道吗?早上带的饭,中午是要重热的,蛇早就被蒸熟了,根本不会咬人。现在不会像小时候那样胡闹了,如果你帮我拿到东西,我决不会害你。”
嘟嘟“如果拿不到,你就要害我?我不想死,我还在上学……”
哭起来。
杜金平“好了好了,只要你说的是真话,没有骗我,我怎么会害你?走吧,我早成功你早自由。我还要把你嘴封上,你忍着点啊。”
陡坡,大树,小屋。
警察埋伏在树木草丛里。江问天和冷心儿、乐乐也埋伏着;周队长,身边还有警犬。
踏着草地的细碎声响。人影出现。
杜金平来到大树下,把嘟嘟绑到树上。“说,到底是哪个位置?”
嘟嘟“江大哥说,从下往上数,第三个枝桠指的位置,然后垂直往下。”
杜金平抬头观看,数第三个枝桠。“胡说,那底下是房子。”
嘟嘟“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又没来过。就听江大哥说,这幅画跨越时空,代表了三个时期,什么商周、唐宋和现代;暗示三个大树枝。那诗是怎么写的……什么什么华夏根,我记不起来了,反正根就代表在地下。你只要照着这个位置挖,肯定能挖到。”
杜金平“不可能!这房子是我来了之后搭的,要有东西还能不看见?”
嘟嘟“肯定是你打墙脚挖得不够深。”
杜金平“底下是石头,房子也是简易房,根本没墙脚,挖什么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