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属于开学日,回到学校,不少新生拖着箱子扎在校门口和宿舍楼前。
覃最本来想从一楼的自动贩卖机买瓶喝的,结果一群人围在那儿排队。
他看了眼,直接没停下,转身拐去了安全通道。
医学院的宿舍楼在每个单号楼层都设了贩卖机,五楼的贩卖机跟一楼比起来,简直静得像在两个世界。
覃最在贩卖机前扫码,听见隔离门后的楼道晾台上有人说话,一个男声,应该是在打电话。
他突然也想给江初打电话了,尽管他俩刚分开一个钟头都不到。
贩卖机里意外地有啤酒,覃最点了一罐。
易拉罐“哐当”
一声掉下出货口时,里面说话的声音停了。
覃最弯腰拿出来,正准备转身去宿舍,隔离门被拉开。
康彻从门后走了出来,拿着手机的那只手还夹着半根烟。
两人同时顿了顿,康彻反应很快地先笑笑,说:“怎么回回见你我都正在出门。”
“打电话?”
覃最没话找话地也笑了下。
“嗯。”
康彻把手机塞兜里,扫了眼覃最手里的啤酒,“我也正打算买,这个牌子味道行么?”
“凑合。”
覃最直接把啤酒抛给他,自己又点了一听。
康彻接着了,也没跟他客套,举举手上夹着的烟:“来一根?”
覃最看他一眼,反正回寝室也没事儿做,两人各拿了听啤酒,又拉开隔离门回到小阳台。
这个角度的晾台正好对着楼下进宿舍区的大道,学生都变得很小,三三两两地往前走。
昨天过来身边一直跟着江初,覃最的心思还都放在江初身上,这会儿这么看着陌生的校园与陌生的人群,他才有了“新生活”
的明晰感受。
覃最本身就是话不多的人,康彻也不知道是什么性格,但他也没刻意找话题。
给覃最弹了根烟,两人就撑着栏杆往外看。
覃最本来以为会有点儿尴尬,没想到意外的还挺自在。
拉开易拉罐的拉环,康彻跟覃最手边的罐子碰了碰。
覃最笑了笑,配合着拿起来跟他碰一下。
“你叫覃最?”
康彻这才开口问。
覃最“嗯”
了声。
“名字不错。”
康彻说,“我是康彻,咱们俩对床。”
“猜出来了。”
覃最看他一眼,“你是上一届的?”
“对,休学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