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刷牙的时候瞪着镜子里一脸精气不足的自己,简直有点儿臊得慌。
基于上回那圈“野花”
牙印的教训,他坚决抵制了覃最再往他能脖子手腕,这种一搭眼就能看见的地方留印子的行为。
结果这回覃最都啃在了脖子以下。
江初叼着牙刷搓了搓心口,一低头弯腰漱口,他又从镜子里扫见自己后肩头还嵌着一圈齐整的牙印。
“……什么玩意儿。”
江初轻轻叹了声,也不知道是在骂覃最还是骂自己。
覃最撒欢就算了,年龄和瘾头就在那儿。
他一个二十大几快三十的人了,竟然也随着他被带得跟刚开闸似的。
洗漱完出去,覃最已经在桌上摆好了饭。
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菜,覃最上午出去买的早点,自己吃完留给江初,热热就端出来了,直接早午二合一。
江初冲着一桌豆浆油条坐下,心里顿时有点儿不是滋味儿。
覃最昨天到家就吃了碗方便面,今天正儿八经的第一顿饭也吃得这么糊弄。
他有心想带覃最出去吃好的,晚上那顿又已经被覃舒曼给排走了。
覃最没他这么多心思,江初坐下来吃饭,他就坐在他旁边踩着椅子看他。
干看,也不动筷子。
“你不再吃点儿?”
江初抬眼扫他。
“我吃过了。”
覃最伸伸脚,大长腿从桌子底下横过来,架在江初腿上。
“你们几号开学?”
江初也没赶他,赶也赶不走,只捉着他的脚踝从不该压的位置上挪开。
“三月三。”
覃最往后仰着脖子抻抻懒腰。
“那不就一个月的寒假。”
江初夹了个蒸饺,往后靠在椅背上算算日子。
这都二月份了。
今年二月日子还短,就二十八天。
“一个月还不够啊。”
覃最笑了,踩着他的腿慢慢悠悠晃着,“哪有你这么算的,我刚到家第一天就想着假短。”
“也是。”
江初也笑笑,灌下半碗豆浆,去拿手机给大奔发消息。
昨天没眼看的床已经被覃最给铺好了,洗衣机里的床单也洗完挂在阳台上。
周腾那一堆不用说,江初无所事事地在家里晃了一圈,又开始了什么活儿都不用他干的美好生活。
这会儿时间还早,没到平时上班的点钟。
但是他跟覃最在家也就是被搂着瞎闹,江初干脆决定直接过去。
“狗子最。”
麻利地换好衣服,江初在玄关蹬着鞋子喊了一声。
“嗯?”
覃最摁着手机从卧室出来,看他一眼,就直接把手机扔裤兜里,又过来朝他腰上一捞。
“真帅,哥。”
他把江初推在墙上,搓了两把腹肌,在耳朵边用力亲了个响儿。
江初其实就是他日常的风格,短外套休闲裤矮腰靴,里边一件黑高领毛衣,撑着门框边低头换鞋边转脸喊他,整个人显得简单又利索。
覃最就喜欢看他这股飒劲儿。
“用你说么?”
江初回手朝覃最屁股上甩一巴掌,横着胳膊把他往后推,“去去去赶紧,穿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