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鸿不理会他们,转身大步流星地回了竹屋。
很快,这件事便传遍了整个药宗。
邵卿卿几乎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还是裴景鸿亲口说的。
邵卿卿裴景鸿的住处同五年前一样,还是连在一起的,两个院子只有一墙之隔。
晚上吃过饭,邵卿卿照例去看裴景鸿练剑。
月色正好,裴景鸿拔出手中长剑,月光映在剑上,随着他的动作流光溢彩,当真是剑气如虹。
邵卿卿忍不住鼓鼓掌,夸道:“你的剑越来越好了,真的是不错。”
裴景鸿收了剑,额头上沁出一丝薄汗。
邵卿卿自然而然地取出帕子,上前一步帮他擦擦汗,这是她在五年间,做过无数次的事情。
然而这一次,裴景鸿却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认真地看着邵卿卿的脸,神色间仿佛有什么欲说还休。
邵卿卿瞧着他的样子,微微一愣。
“今日我听到一些流言,说你喜欢我。”
裴景鸿压低声音道,“我告诉他们,是我心系于你。”
邵卿卿“啊”
了一声。
裴景鸿看着她惊讶的样子,心里越发酸涩起来,他声音低哑,委屈道:“我长大了,邵卿卿,我今年已十六岁,你若对我无意,就不要再做这样的事,让我误会。”
说完,裴景鸿慢慢松开手,他心里还有一丝希冀,盼着邵卿卿能否认这件事,但听了这些,邵卿卿却沉默下来。
他苦笑一声,转身便走。
邵卿卿回过神来,她咬了咬唇,轻声说道:“无论如何,别答应皇甫易雁,皇甫仁动机不纯,小心你的玉灵芝。”
裴景鸿听此,脚下顿了顿,而后没有回头。
这一夜,邵卿卿失眠了。
五年朝夕相处,她陪伴着年少裴景鸿一点点长大,他那个桀骜不驯的男人并不完全相同。
他还没有经历过那么多的背叛,虽也是家破人亡,少年老成,但心里还怀着一丝热忱,加上药宗的平静生活,让他渐渐有些像普通人家长大的少侠一般。
邵卿卿有时候会忍不住在裴景鸿身上,找那个人昔日的影子,可有时候,邵卿卿却又觉得,这对如今的裴景鸿并不公平。
她起先明明是为了一个人,却不知为何,裴景鸿仿佛在她心里变成了两个人。
她把少年的裴景鸿照顾的妥妥帖帖,心里却有忍不住担心另外一个。
这一夜,撑到后半夜的邵卿卿忍不住爬起来,翻墙而去,她要跟某个一直避而不见的灵魂聊一聊,搞成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
邵卿卿这样想着,进了裴景鸿的房间,随便抬手,便让裴景鸿昏睡过去,而后她俯身抵在裴景鸿的额间,长驱直入。
裴景鸿的识海已经完全是一片祥的草原,成年的裴景鸿似乎早料到邵卿卿会来,正坐在草地上面等她。
“裴景鸿!”
看到仿佛没事人一样的裴景鸿,邵卿卿气不打一处来。
枉她这五年,担心受怕,更不敢随便进入他的识海,生怕影响他的恢复,却没想到,这厮竟然还能在这里优哉游哉地看星星?
“你搞什么啊!”
邵卿卿气呼呼地走到裴景鸿身边,狠狠捶了他一下,“为什么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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