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待人尊重,大伙也就敬他,纷纷起身道谢。
韩文山的意思在宝绽,走过去客气地叫:“宝老板。”
宝绽没掭头,仍带着驸马爷的贵气:“今儿这戏一般,韩总见笑了。”
韩文山摇头:“咬字千金重,听者自动容。”
宝绽微讶,出师这么多年,他给敬老院、给少年宫、给那些富二代唱了多少戏,从没一个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甫一听见,差点眼热。
韩文山看出来了,爱重地扶着他的肩:“什么时候有空,”
他邀他,“到我家唱一场,我派车来接你。”
去家里?应笑侬的眼尾一动。
“堂会戏吗?”
宝绽还傻乎乎地问。
“没有外人,”
韩文山声音低沉,“只是家人。”
家你妈了个大头鬼!应笑侬脸上笑着,心里已经在磨刀,正想着怎么宰这个道貌岸然的变态一刀,韩文山来了个电话,是约他明天去见什么人,这个话头也就岔过去了。
随便又聊了几句,韩文山告辞,应笑侬把宝绽拽到一边,担忧地说:“不许去他家,听见没有?”
“小侬你别拉我,”
宝绽急着去卸妆,“老匡该等急了。”
“老匡老匡,”
应笑侬抓着他不撒手,“我看你脑子里一天天全是那姓匡的。”
这话一出,宝绽吓住了似的,别开眼:“没有,你别瞎说……”
“哎呀姓匡的我不管了,”
应笑侬不是不管,是管不过来,“这个姓韩的……”
“不去他家,我记住了,”
宝绽是真宠他,稍有点脾气就哄的那种,“我只是觉得,人家给咱们投了八百多万……”
八百多万在应笑侬那儿根本不算钱:“那才不是给咱们的,是给你的!”
宝绽无奈地笑:“给我,给如意洲,还不是一样。”
不一样!应笑侬瞅着他这个傻样儿,忽然灵机一动:“这么着,你回去问问你那老匡,你夜里上老板家唱戏去,他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