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对宝了!”
邝爷替这些年轻人高兴,拿拐棍用力点着地,“我们如意洲……”
他有些哽咽,“熬出头了!”
“公账上的钱交给专业机构运营,”
宝绽从大衣兜里掏出一沓名片,第一张就是段钊,“师哥,这是万融臻汇的客户经理,你负责和他对接。”
“哟,”
应笑侬提起嗓子,带着一股大青衣的劲儿,“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咱们都用上私银啦?”
“让小侬来吧,”
时阔亭有点犯难,“我搞不明白那些。”
“赶紧的你,”
应笑侬伸着腿踢他,“你家的剧团,凭什么让我给你操心?”
时阔亭做做样子踢回去:“不一直是我管钱你管账吗?”
“这可不是账,哥们儿,这是……”
应笑侬从宝绽手里抽出名片,要塞给他,一眼瞧见上头的名字,愣住了。
“是什么?”
时阔亭跟他并着头看。
应笑侬躲了一下,挪开一步,把名片拍到他手上:“私银玩的都是真金白银,你可得盯紧了。”
时阔亭拿好名片,小心地收起来。
“散吧,”
该说的,宝绽都说完了,整个人柔软下来,瞧着屋里这几个伙伴,都是他的战友,是如意洲的四梁四柱,“早点回家,好好休息。”
大伙搬着椅子回屋,临出门,宝绽忽然说了一句:“用心练功,干净唱戏,会有光亮日子在前头等着。”
他的声音那么轻,不知道是说给大家,还是说给他自己。
应笑侬拖着椅子到自己屋门口,掏钥匙开门,一偏头,见时阔亭在隔壁,右手像是使不上劲儿,甩了又甩,把钥匙换到左手。
“喂,”
应笑侬冷冷叫他,“过来一趟。”
说完他就进屋了,时阔亭站在原地怔了怔,扔下椅子跟过去:“我说你这一天天的,能不能给我个好脸?”
应笑侬在翻柜子,没说话,拿眼往窗边瞟了瞟,让他过去。
“干嘛?”
时阔亭的语气不耐烦,人还是过去了,一回头,见应笑侬拿着一瓶红药走过来,“你手疼多久了?”
他问。
这小子竟然发现了,时阔亭有些意外:“没有,就前一段,连排练带演出,天又凉……过两天就好了。”
应笑侬没废话,抓过他的手,晃了晃铁瓶,朝虎口手腕那个位置喷过去,周围顿时腾起浓烈的药味,很苦,时阔亭的心却暖起来:“我说,周末有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