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珝只看到那双黑沉沉的眼睛,不再像是一潭翻涌着的深渊,而成了死沉沉的沼泽,幽暗、湿冷得没有一丝活气,却又如毒蛇般穿过纷乱飘拂的青丝,朝他盯过来。
后背爬满毛骨悚然的寒意,洛珝正害怕地想要逃开,却忽然现自己既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了。
“阿珝啊”
青旸缓缓逼近,抚摸上他惊惶的面庞,“你真是太知道怎么惹怒我了。”
苍白瘦削的手有如冥河里爬上来的鬼魅,温柔地搭上他的肩膀,轻轻地,剥下了他最后一件蔽体的衣物。
红烛幽幽,将青旸面无表情的脸映照得阴气森森。
洛珝浑身僵硬,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青旸慢条斯理地褪去衣物,露出精悍的胸膛。
他身体动不了,便羞得忍不住闭上眼睛。
青旸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阿珝,睁开眼睛,看着我。”
他越是这么说,洛珝的上下眼皮就越是跟粘在一起似的,闭得紧紧的。
“阿珝,你再不睁开,我就吻你了。”
洛珝
他立马把眼睛瞪得像铜铃。
这一瞪,就看见了让他讶然的东西。
青旸平日里常穿缥色衣衫,衬得整个人肩若削成,腰如约素。
不疯时,总是散着一种温润如玉的清雅气质。却不想那薄衣轻衫下,竟隐藏着虬曲有力的肌肉,线条流畅,肌理分明,如玉如画。
只是这上好的白玉上,竟有数道狰狞伤疤横亘在心口处,不长,却密密麻麻地交叠着,像是丑陋扭曲的蠕虫,破坏掉了原本的美感。
见他呆呆望着那处伤疤,青旸眸色缓和了些,像是不想让他害怕般放柔了声音“多年前的旧伤了,不碍事。”
洛珝仍是骇然青旸是天帝嫡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尊贵至极,又修为高深,有谁能够伤得了他
可他没有办法继续想下去了,青旸已经俯下身,在他的锁骨上落下一个轻吻。
洛珝预想到他要做什么,绝望地哀求道“不要”
青旸吻了吻他的唇,温声道“要的。”
微凉指尖游走过他的腰窝,一种奇怪的冰凉滑腻之感从身下传来。
洛珝惊恐地问“这是什么”
青旸道“润滑术。”
洛珝
怎么会有这么猥琐的术法
大半个时辰过去,云收雨歇。
洛珝已经筋疲力尽,却惊恐地觉黑云压城,那风雨竟又要来了。
巨大的恐惧让他猛然爆出一股力气,费力地拖着身体缩到墙角,眼睛红红的,气愤又委屈地瞪着青旸。
青旸试图靠近他“阿珝”
可下一瞬,他静了片刻,声音蓦然低下来,阴沉地问“阿珝,你在做什么”
只见床褥里出现了一只灰绒绒圆滚滚的鸡,脑袋埋在枕头中,整只鸡呈鸵鸟状栽在被褥里,唯有胖乎乎的鸡屁股撅得老高。
那意思分明是有本事你就继续上。
洛珝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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