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浓眉头紧蹙,关若虹咽呜两声,转头冲郭婉宁哭:“婉婉可以作证!”
郭婉宁讶然看她,关若虹背着太后一行人,用力扣住她的手腕。
温浓冷眼看她为难地紧抿下唇,兴许是浑身的湿气渗透四肢,温浓的心逐渐冷了下来。
太后与齐氏当时正在谈话,根本没有注意到亭外头的那些动静。就算注意到了,亭子离桥有些距离,这样的距离并不足以令她们看清当时的情形。
“虹儿与婉婉不会骗人的,冰虎虽不如雪狮温驯,可平日里被教养得极好,从来不会伤人的。一定是有人吓坏冰虎,激得冰虎兽性大发抓伤虹儿,她还把冰虎扔进水!”
齐氏义愤填膺:“如此残暴恶毒的女人,臣妇恳请娘娘作主,定要严惩这该死的刁奴!”
太后柳眉轻蹙:“阿浓,此事当真?”
温浓低头瞥过窝在怀里的冰虎:“娘娘,若果奴婢当真施此恶行,那么眼前这只幼猫又岂会愿意留在奴婢怀中?”
“它被吓傻了!哪还分得清谁是主人!”
关若虹恨不得立刻把那只不分敌我的蠢猫从她怀里挖出来。
“那还你。”
温浓说着双手捧上:“你把它抱回去。”
关若虹没有接,她盯着原本蓬松的茸毛服贴在周身显得又瘦又丑的冰虎,尤其刚刚才被冰虎抓伤了脸,她现在是彻底没了疼宠与怜惜,心里只有忌惮与嫌恶。
齐氏立刻帮腔:“虹儿刚被冰虎抓伤了,这会儿伤口发炎都红了起来,就是再疼爱的宝贝我这做母亲的也不能让她再碰了。”
关若虹一听脸上的伤发炎,吓得直呼叫医官,差点又要哭出来。
见她们没一个人想接回冰虎,温浓一点不意外。她深吸一口气:“娘娘,这只小猫是关小姐扔的,她原是想扔奴婢脸上,可小猫受了惊吓反抓伤她,关小姐这才把它扔进湖里去的。”
关若虹一听,连喊疼都忘了:“你别血口喷人!”
“奴婢不过身份卑微的贱奴一名,哪来的胆子做出威胁吓唬贵人的行为?您这小猫还是奴婢亲自下水捞回来的,若是奴婢扔的,还捞回来做什么?”
温浓掩不住自嘲之色:“您总说奴婢血口喷人,可奴婢就是说一万句清白之言,恐怕还顶不上您这一句诬蔑之辞。奴婢真是想血口喷人,又有什么用呢?”
关若虹气得发疯,要不是齐氏拦住,恐怕就要失去理智冲上去打人了。
“奴婢不曾做过的事,奴婢不会认的。”
温浓沉下心,来到太后跟前磕头跪拜:“恳请太后娘娘明察。”
当日是她说不曾做错事情,不该磕头跪地,那都是她的信口胡诌忽悠关若虹的。身在皇宫为人奴才,但凡是个主子,要你磕头要你跪,你就得老老实实伏在地上,即便本身没有任何过错。
可温浓给太后磕头,不是因为她错了,而是因为那是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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