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浓撇嘴:“你总是早出晚归,国事这般操劳,若不能吃好睡好,我怕你的身体受不了。”
“你看我现在像是随时都会倒下的样子吗?”
陆涟青摇头。
温浓凑过去跟他咬耳朵:“我怕你白天太忙,晚上回来熬不住。”
陆涟青挑眉,温浓被他盯得脸红,顶着厚脸皮,小眼神闪烁闪烁:“我很缠人的哦。”
陆涟青被她逗笑了,眉眼舒朗,温浓不知不觉也放松下来。为了落实这番话里的缠人,温浓黏糊糊地挽过他的手,下巴枕在他的肩头上:“白天纪总管给你带的话,带到了吗?”
陆涟青抚摸她的发旋,淡淡地应:“嗯。”
温浓偷瞄他:“你不生气?”
“你这一桌菜把我给喂饱了,现在气不起来。”
晚上确实吃多了,比平日吃的还要多。
温浓笑眸弯起月牙弯:“那我以后每天给你烧饭作菜补身体。”
‘每天’这个字眼很是取悦了陆涟青:“你是想每天都来气我吗?”
“当然不,我就是想每天都能喂饱你。”
温浓支着他的肩上眼巴巴瞅他,以表真诚无害,没有恶意。
陆涟青低哼一声:“还有什么想说的就说。”
知她者莫若陆涟青,温浓立刻打起精神:“我被调去造办署了,可能平时挺忙乎,不过晚饭之前肯定能会赶回来陪你吃饭的。”
这事显然陆涟青早已知情,但是面上仍然不愉悦:“你不是说以后每天给我烧菜做饭补身体吗?”
之前还说每晚回来陪她用膳,如今倒好,回来不定有人陪他一起吃顿饭!
“我肯定提前赶回来给你烧菜。”
温浓眨眨眼,心觉并不冲突。
陆涟青不作回应,只是冲她阴恻恻地哼笑一声。
温浓以为的不冲突,万万没想到隔天她就失约了。
造办署比她想象的还要忙,因为刚经调度,人手非常紧缺,几乎是每个人都是一岗顶个几岗用,温浓头天跟着常制香来回跑,一天忙碌下来竟是忘了时间,直到发现天色不早,这才大惊失色地匆匆告辞往回跑。
万幸陆涟青也没有抓岗的意思,温浓匆匆跑回永信宫的时候他还没回来,她正准备收拾收拾洗手作羹汤,纪贤捎人来让她别忙了,晚上陪陆涟青上舒光斋。
“舒光斋?”
温浓一脸呆滞。
传话的宫人这才告诉温浓,今晚太后在舒光斋摆小家宴,没有别的外人,只有宫里这三位主子。
自从三妃连同外家被抄了,宫里的主子彻底剩下这三位,太后、皇帝和信王。温浓头皮发麻,总觉得这种时候去掺和,好像会出大事:“我能不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