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受冲击的少班主并未死心,他重重咬字:“你不是这种人。”
温浓面露古怪,她干脆插腰,步步紧逼少班主,把他逼到退无可退的地步。
那么近的距离,少班主下意识摁紧脸上的面具,生怕一个意外脸上的面具会被掀翻。然而温浓志不在此,她两眼一眯,盯着对方面具之下红透的脖子根,食指戳在那颗左心窝上,愣是以矮他一截的身高压倒对方的士气:“你以为我是哪种人?”
“我……”
说话之时,滚动的喉结一如它的主人万般意动。
就在他试图握住搔痒心扉的那根手指时,温浓却在他克制内心的过程中缩回手,笑靥凉薄地告诉他:“别傻了,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这样的距离,轻易能够感受到对方呼吸的短暂一窒,然后渐渐变得又急又乱:“……你是自愿的?”
温浓心觉给他一顿暴击或许才能让他明明白白死了这条心,信口就来:“若非信王看不上,我早入府当妾了。唉,这趟进宫不过权宜之计,为了引起他的注意,指不定还能再博一把。”
温浓费尽脑汁可劲地编,为了不被一戳就穿,编得那叫一个丝丝入扣,自个听了差点都信了,她心道这个思想简单性子单纯的愣头青不该不信才是。
为此她连跟信王殿下的闺|中|房|事都编好了,正准备下猛剂,少班主听不下去了:“别说了!”
他捂着面具的两手发颤,不知是气愤还是难受,少班主压抑声音,瓮声低喃:“那人不过贪图权贵,他以谋其私,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计后果,虐杀忠良残害无辜无所不用其极,此人绝非善类!”
温浓眉心一抖。
他声音沉哑,切齿咬字:“那人图你皮相,将你玩弄股掌之间却又转瞬抛弃。他对你无心无情,逼你剑走偏锋挺而走险,此人更非良配!”
他双拳一紧,迫使自己松开,迫使脑子冷静:“那样的人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你跟着他……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我……”
温浓张了张嘴,可少班主今天已经听够了,别开脸不想再听:“三天。”
“我有办法带你离开,真的。”
他的声音隐忍,透着一丝期盼,充满了由衷的情感:“三天之后,我会带你安然离开,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温浓颦眉:“我不会跟你走的。”
少班主背过身,不愿听她多说一句决绝的话:“不要这么快回答我。回去好好想想,三天之后给我答复。”
温浓急得冲着他喊:“我真不会跟你走的!”
可无论怎么喊,执迷不悟的少班主拖着苍凉的背影离去,把这份执拗坚持到底。
三天,又是三天。
温浓万万没想到,这三天竟会变成如此沉重的煎熬。令她更没想到的是少班主居然是个痴情种,还是听不懂人话的那种!
话已至此,他怎么还听不懂?!
温浓气得跺脚,恨不得踹墙。哪知墙后有人,趁她落单,咯咯笑着冒头了:“此间桃花真好,可不是人面桃花交相映,情浓意眷,春|心动了(liao)?”
容欢眉眼一弯,冲她咧嘴坏笑:“阿浓姐姐,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