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昭说这话时仍然开着艳压全场的宸贵妃光环,杏核眼蕴着浅淡的笑意,无形中勾勒了一种昂贵的性感。宁知易说得不错,一生在后宫拼杀的宸贵妃只能靠男人,可也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让她依靠的,而大部份看到她的男人,都下意识地觉得自己只配给贵妃姐姐吹彩虹屁。
“五体投地呢,行这么大的礼,”
危泽凯扭头看她:“你是贵妃,那在你身边的我是什么?”
这熊孩子还学会撩人了。
童昭反问:“你说呢?”
危泽凯警觉:“我得离你远点,不然就成太监了。”
……得,人才。
上辈子童昭大受打击后把自己缩进了壳里当蜗牛,而许珠靠着脸皮厚和会钻营打进了江市富二代们的圈子。穿回来重活一遍,童昭本来以为跟这些二代要有代沟了,没想到被危大少拉出来炫耀了一圈,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聊得都挺好的,看到两人对峙的画面后,也跟她打包票说以后绝对不带许珠玩。
童昭无意在这种小事上狙击继妹,却无意间顺手关上了许珠挤入二代圈子的大门。
一行人又逛了一会,危泽凯看她双手上光秃秃的,奇道:“你离家出走前,你爸连你手上戴的都撸下来了吗?”
危大少还不知道好友家庭问题的严重性。
童昭敛眸,情绪底色是冷的:“没要他的,不稀罕。”
“说得好,”
危泽凯姿态闲适地在一处卖宝石表的柜前停下:“那我送的你该稀罕了,出道作大爆我还没送你贺礼呢,这只怎么样?”
他拿起一只星空表。
表盘里面缀的宝石比时间还显眼,闪亮动人,价格也很动人。
就算是二代,能够这么随意地买七位数手表送小伙伴的也不多,等于将一辆车戴在手上了,他感叹:“手表就是不能买得太便宜,越贵越好。”
童昭:“有何高见?”
危大少有他一套刻薄观念:“像面对宁知易那种男的,你就可以跟他说,我的时间转一圈价值一百万,我们时间观念很不同,你不配让我浪费时间。”
童昭忍俊不禁,还是没要这手表。
危泽凯坚持要送她出道礼物,理由是他小学时第一次演班级舞台剧时,她也给他买了礼物。那毕竟是太久远的事情了,童昭不记得,最后拗不过他,收了一只相对要便宜一点的镶钻手链表,戴在她纤白细腻的手腕上,也十分好看。
小伙伴也起哄着要集资给她送礼--
“童昭你以后就是我们之中惟一的明星了!”
“对啊,我们以后想投资本能电影,有熟人比被当冤大头好。”
“我说就该把那星空表拿下来!要不就买了吧,反正昭昭有两只手,刚好左青龙右白虎。”
“我看你他妈是真的虎。”
最后退而求其次,选了一条蓝宝石项链当贺礼。
把珠宝展玩成了小伙伴齐来逛街,是这些二代的特权,他们享受到了商量着挑礼物的快乐,项链一到手就催促着童昭戴上。她的颈项生得纤细修长,肩线仪态更是一等一的,宝石坠在她锁骨中间,蓝得似一滴心上的泪。
光环开着的童昭,仙气飘飘。
只是那偏浅的眼眸犹如猫一样,透着恰到好处的疏离感,即使有看过《明帝外传》要把持不住,也只是很有想将世间一切珍宝堆到她面前的冲动,而不敢追求她。
宸贵妃迷茫:【有种前朝大臣合伙给本宫送礼的奇怪感觉……】
童昭又好笑又感动,她不白收礼物,答应了以后摸熟了在娱乐圈的路,有钱一定带大伙一起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