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雪一手握紧李如意的手,一把将她抛起,手掌转拖李如意后腰,臂力惊人的将李如意抛向上空!
她转身出剑,剑法凌厉的与这二人交上手,三招打落他们二人手中的剑,给了他们每人手臂一下。
又旋身单手接住李如意,人在这位锦衣华服身后,手中剑依然架在对方颈侧,剑锋在阳光下寒气逼人。
李如意都快被吓死了,他们这些习武之人怎么都有这种动不动就抛人上天的毛病啊?而且,龙墨一个大男人臂力惊人也就罢了,怎么白姐姐这细胳膊细腿的姑娘也力气这么大啊?
“姑娘请手下留情!”
一名文雅的青衫公子缓步走来,温和浅笑拱手一礼“这是我家世子爷,初来乍到本地,不知本地风俗如此严谨,多有冒犯之处,还请二位姑娘海涵,谅解。”
李如意望着这位衣冠楚楚的斯文败类,一手托着手肘,一手摸着下巴好奇问“你们是来自何处的人啊?竟然有这样当街拦路问人家姑娘芳名和住处的习俗?呵!我是真好奇了,虽说南琰国男女大防没有西贺国严谨,可也是有男女授受不亲之礼吧?而我们与这位公子素不相识的,他问名问家住何方也就罢了,还想手脚不规矩,当我们本地姑娘是什么人了?是你们家秦楼楚馆的女子了吗?”
雪雅然本想找个借口,再加上一点威胁,逼迫她们不得不今日息事宁人的。
可这小女子……如此牙尖嘴利,更是言语犀利的直接给世子扣了这样一顶遭万人骂的风流恶劣的罪名,真是可恶!
围观群众这下子可是沸腾了,从旁观者看热闹,到关乎自身,看法自然就是不同了。
“你们把我们本地姑娘当什么了?是你们随随便便能调戏的吗?”
“就是,光天化日之下,就拦着人家姑娘问名又问住处,这是哪儿的规矩礼数?”
“我看这位姑娘说的对,说不定他们家就是开勾栏院的,才走到哪里,都当是他们家勾栏院了!”
李如意已经拉着白飞雪走了,人群却是把这群不要脸的人围住了。
白飞雪是真佩服李如意,她竟然装作听不懂什么是世子,直接撺掇众怒,让一群人教训这位世子爷。
反正是他们犯贱在先,这些人闹起来伤了他们,找不到真凶,他们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毕竟是法不责众。
等随从救出他们二人,他们已经是一身狼狈了。
“哎呀!天要下雨了,赶紧回家收衣裳吧!”
不知是谁喊了一嗓子,大家也就动作极快的都散了。
热闹的大街上依然是人流攒动,人来人往,小贩叫卖,一片热闹而平静的祥和盛景。
而江寒月却是衣裳被扯坏了,冠歪了,头乱了,白靴子上好多脚印,脸上脖颈上都被人抓上几道,他整个人都愤怒的赤红了眼睛,咬牙切齿下令道“找,一定要给本世子找出那两个小贱人!”
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大的羞辱!
“世子放心,她们之中有人用剑,在这个小镇上,应该很好打听。”
雪雅然也是一身狼狈,这两个刁民,简直是有辱斯文。
“二位是想打听她们是谁啊?”
苟孟冬又出现了,走过去笑说道“这个我清楚,她们两个都住在离临湖镇不远的梨花村里,白衣提剑的女子叫白飞雪,青衣利落的女子叫李如意,是梨花村李氏家族的女儿。”
“白飞雪?李如意?梨花村?”
江寒月眼神冰寒都眯起,转身就甩了随从两巴掌骂道“你们两个废物!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还让人家几招给打伤了?什么狗屁高手!我看你就是知道吃饭的饭桶!废物!”
两名随从被骂的低着头不敢吭声,这根本不是他们武功不济,而是这名白衣女子太厉害了。
雪雅然先好言劝江寒月回去沐浴更衣,之后再去找本地镇长兴师问罪,让他把人给交出来,任由他们处置,世子还怕解不了气吗?
郝掌柜听小二哥说了外面街上生的事,他便交代一声,让人赶紧去通知老爷和少爷,让老爷想办法提前去见薛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