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扬的眼眸已蒙上淡淡的迷离,岳钦勾住她的下巴,叩着纤腰,不让人逃脱,“你在引火烧身,知道么?嗯?”
女人低声喃喃,“是你要求的,怎能怪我……”
说罢,就要抽手离去。
腕处被攥住,岳钦按着,不让离开,反而握着加了力道,“那就辛苦夫人了……”
夜已深,秦卿此时的心情,是既想贪图美色、又想阖眼入睡,她左右为难,犹豫推拒着,“别闹我了……”
指腹摩挲上她的眼角,岳钦瞧着她,“困了?”
秦卿索性放懒,趴在他胸膛,点了点下巴。
岳钦“……”
长长一声叹息,他自顾不暇,还得将祖宗哄睡。
岳钦侧过身,想将她扶起,抱去里屋床上。
奈何夫人不配合,抱着他的胳膊,躺在榻上,“就在这儿。”
烛火压灭,月光做灯,簇簇洒进,铺成银色薄纱。
天逍睡于里侧,身畔则是相拥而眠的父母。
此情此景宛如旧梦,似岳钦临走那晚,两人低声细语,本是睡意朦胧,却不舍得睡去,想说不完的话。
男人声音低沉,徐徐说着近日生的事情,像似与女人商量,听久了,更像是找些话题,汇做睡前故事,哄怀中人安稳入睡。
“郇州的事定了,翻了年,齐邓两家便会结亲。等你出了月子,我再走,你莫胡思乱想,安心养好身子。”
岳钦停了一会儿,细想还有何遗漏,“府里的事,你若不想管,便让大姐继续管着,我看邱阳那慢性子,一时半会儿也娶不到人。”
秦卿在府里,他是不担心有人敢怠慢,但想是这么想,他还是不放心的多嘱咐一句,“我再留队人给你,若有不长眼的冲撞,直接交给他们处置。”
岳钦的声音很好听,磁性低沉,但却不刺耳冷冽,秦卿本是半梦半醒,享受着他不疾不徐对她细细嘱咐,只是她也说不清是哪句入了心,朦胧的睡意越浅薄,变得清醒。
岳钦不是多话之人,如今对她事事报备,事无巨细,让两省巡阅使似随侍秘书般。
寂静长夜,刻意压低的嗓音听进耳里,刺痒、灼热,字字句句无不在告诉她,男人对她的爱意,耐心稳定、缠绵流长。
听着听着,秦卿不知为何,忽而湿了眼角,她蹙眉躲进他怀里,听着一下下平稳有力的心跳。
“想你……”
声音柔和,轻飘飘的拂过耳边。
岳钦怔然,一时还以为听错,低头去寻。
人埋头到他怀里,搭在腰间的手明显收紧,他屏住呼吸,等了片刻,又听见闷闷一声,“很想你……”
平稳的心跳突然乱了节奏,骤然加快,气氛却格外沉寂。
若不是呼吸一滞,心跳如鼓,还以为榻上平静无声的两人已睡去。
岳钦静了许久,才试探的叫了声,“卿卿?”
“嗯?”
,听女人回答,声音明显清明了许多。
岳钦轻抚着她披散在枕上的长,犹豫问起,“能不能答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