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绵脸红的问她:“还加什么啊?”
裴松溪没回答她的问题,接过之后却慢慢写下两个字——郁绵。
她的字迹是一如既往的行云流水,非常好看的,锋很顺畅,一气写完之后才笑着说:“麻烦你帮我们挂回去。”
原本孤孤单单的一个名字,现在旁边终于多了另一个名字。
郁绵有些怔怔的看着那灯。
她想起那时与同伴而来,别人热热闹闹,写下心上人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祈求长长久久。她也写了,写她喜欢的人的名字,可她不敢写她自己的。仿佛那样也是一种逾矩和亵|渎。
她只能遥祝她平安喜乐而已。
裴松溪轻轻揽住她的肩,靠近她耳边说:“绵绵,我们出去吧。”
郁绵啊了一声,有些诧异的看着她:“这么着急的吗?”
裴松溪牵她的手走出去,坐回车里,才把她扣在车座上,一下又一下的深吻,怜惜的喃喃:“绵绵……绵绵……”
郁绵还没从刚才的震撼中缓过去,被她亲着叫名字,整个人都溺在她的温柔里。
经年埋在心底的小小委屈似乎也放大了似的,她开口叫她,声音里却含了颤音:“……裴姨。”
紧接着而来的是那人更温柔的亲吻,那清雅好闻的花香味将她完完全全的笼罩起来,饱满嫣红的唇瓣似乎有种神奇的魔力,将她心底每一寸隐秘的褶皱都抚平了。
“我在,我在。”
这次旅行之前,她决定来河西走廊。
这么久了,她还是时时会想到,郁绵那时候在外面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她看月亮的背影都那么孤单。
裴松溪想沿着她走过的轨迹,走完全程,让这段彼此相伴的记忆,把她独自度过的时光掩盖。
我在这里,不会再让你一个人了。
直到过路车辆传来滴滴的喇叭声,裴松溪才松开手,轻轻吻着郁绵的丝,手却绕到后面给她系上扣子,小心翼翼的避开奶油般细腻光滑的后背。
郁绵靠在她颈窝里,小声控诉着:“这是在外面呢。”
“……嗯,抱歉。”
裴松溪渐渐收回手,如果不是刚才那车声……可是她一想到绵绵以前来过这里,那么孤单的样子,就总是忍不住,想用力抱住她,想狠狠疼爱她。
从恋爱伊始,她就察觉到了自己的理智日益薄弱,原以为时间长了会好一点。可是没想到,一年多过去了……她比以前更难控制住自己,一日比一日的沉迷。
郁绵低低的笑了,凑到她耳边轻轻说:“我又没有怪你的意思。”
其实恰恰相反,她喜欢裴松溪对她情难自禁,为她失控的样子……总给她一种隐秘的欢喜,甜蜜的确认。
沉浸在这段感情里的,不再仅仅是她。
裴松溪嗯了声,靠在她颈畔,鼻尖是女孩身上那种淡淡的青草奶香,熟悉而好闻的无花果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