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相如有些气恼,“你可真是……不让人省心!你要是这样,以后我半个月也不会见你一次!”
漱鸢冲他颔首,笑着反击道,“那且试试,到底是谁先忍不住。”
房相如一听,他这一通吓唬完了,可她也没有再软声温言地退让,自己不由得先失了底气,虚声哼道,“差点就中了公主的计策。怕是公主正有此意,趁机渔络一下年轻男色。这怎么行,臣可得看好点。”
漱鸢听得神色欣然,咯咯笑道,“那你可得看紧了,别叫人把我追了去。”
说着,她离他越来越近,总算凑上去在他唇角亲了一下。
房相如本来是肃着脸的,结果被她轻轻一吻,总算绷不住了,淡淡笑了一下,无奈道,“才说完的话,又忘了。”
“那有什么。这是车里,外头看不见。”
她说着,脑袋往他肩头依靠过去,抬手环上他的腰,好好地依偎一番。大概是有了上次那么亲密的初次之后,两人身体上的信任感有多了很多,也亲近了很多,连拥抱都变得更叫人沉醉。
可还是要分开,此地也不宜久留。
房相如当然也舍不得说道别,可既然作为年长些的人,自然要成熟沉稳些,不能和她一样,是孩子脾气。两人温存一会儿,所以他只好先开口了,“那,臣先走了,你好好保重。臣那些话,你可得记住了。”
漱鸢点点头,“我都知道。你放心,我会多加留意的。还有宋洵,你也要注意些。至于宋九龄……。”
她故意顿了顿,然后轻笑道,“我以后和他少说话,总可以了吧。”
房相如当然早看出来了宋九龄对她的喜欢,可还不知道居然为了她连婚都推了。他神色总算释然一些,淡淡道,“那就好。想来臣与公主再见之日,就是千秋节了。”
漱鸢伸手算了算,“还有十几日。”
房相如说是,“那时候,今年的科举也就出了结果了。以后,臣也不会太忙,得了时机,自然会陪你的。”
漱鸢笑着说好。
“那臣真的走了?”
房相如又试探道,然后忍不住抬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指尖是说不出的温柔缱绻。
漱鸢偏过头,蹭了蹭他微微粗糙的手掌,道,“你去吧。”
房相如见她没有再挽留,心里稍稍有点落寞,可他也不能赖着,只得环袖拜了一下,从车里出去了。
等到走到半路才想起来,离别前他应该低头也吻她一下的,可惜,就这么错过了。他后知后觉,有些浅浅悔意,可随后意识到自己这些胡思乱想之后,赶紧摇了摇头,往宰相府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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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秋天,长安城的天也变得格外通透高远,枫叶荻花烂漫了御庭园,正是一个好时节。
九月十六。千秋节。皇帝于含元殿受群臣朝贺。
天子生辰,与民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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