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啧啧道:“我说姐姐,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你看多么美好的男人肉,体就这么消失了!”
连菀淡定道:“茶,你不喝了吗?”
芙蕖眼波流转,心里哎呦一声,妙莲观这位祖婆婆每次见了她冷言冷语没个好脸,竟然为了不让这个凡人被自己纠缠,肯请她去偏殿喝茶?
说好的修无情炼无欲,什么时候对一个凡人如此上心?
啧啧。有趣!
芙蕖笑嘻嘻地抬脚走进偏殿。
她先是吹嘘了一番自己的丰功伟绩,把这个月三清观的收入金额摔在老道长的脸上。老道长气得吹胡子瞪眼,心想方才喝茶一说也是借口,祖婆婆怎么真就请人进来喝茶,白白受了她的讽刺。
芙蕖像是没瞅见旁边坐了个鼓风机似的老头,又唉声叹气说妙莲观遭了这么大风灾,以后可怎么办吗?不如关了门投奔三清观。
连菀眉眼一抬,“行了。别装了。你知道是谁来妙莲观撒野,小心你的三清观哪天也被她盯上,你连活的机会都没有。”
芙蕖脸上还是带着不以为意的笑,可心里知道连菀说得没错。
她这些年压根没好好修炼,把自己彻彻底底投入世俗中,万花丛中风流快活,活得跟神仙似的,要是风姨来三清观,以她的道行估计当场被灭。
“你就没想着报仇?”
芙蕖压低声音问。
老道长呵呵哒。不愧是白莲花精,莲言莲语让人叹服。
待祖婆婆收拾了风姨,她好一点力也不出还能捡便宜?!
连菀端起茶盏,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芙蕖急了,“大家可都仰仗着你呢,你真就能咽下这口气?”
连菀斜了她一眼,芙蕖的心里咚咚跳了两下。
连菀这张脸连她这个女人都看得心动,不去搞男人太可惜了。
妖精嘛,凡人的小说里可都写着专司魅惑,善蛊人心。也不知道连菀是怎么想的,偏偏躲在小小道观里打坐修炼,一点趣味都没有。
“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是答得出来,我若报仇失败,或许会跟风姨说点你的好话。”
芙蕖:“……你说。”
连菀的眸光穿过木门,落在中庭的旱莲树上。
“我们妖精怀孕有何症状?”
芙蕖当场把嘴里的茶喷成了水雾。
坐在对面的老道长淡定地用袖子擦了擦脸。
芙蕖皱着眉头把连菀上下打量了半天,“你,你总不会是怀孕了吧。”
她像是听到天大笑话,眼里透着兴奋和怀疑。
“不止怀孕,我还生了。然后崽崽们不见了。”
连菀三言两语将一件惊心动魄的事情描述出来。
芙蕖先是看着老道长的脸,发现对方一脸严肃。再看连菀,也觉得她不像是会开玩笑的妖。
嘴角抽搐了半天,原本看热闹的脸,顿时皱起来,竟呜呜哭起来,“我以为我虽然修行不如你,至少比你玩得开。可现在你竟然连孩子都有了,我还是只单身妖。”
连菀:“…………”
老道长:“…………”
连菀不急,等着芙蕖把戏演完。然后定定看着她。
芙蕖擦了擦勉强从眼角挤出来的眼泪,开始讲解妖怪生殖课。
连菀边听边点头,得出几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