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下的人放的是鹤顶红,亲自放进药碗看着纽祜禄的丫鬟春杏送进去的,怎么一转眼钮祜禄格格中的就是寒气毒呢?
“有人换了药碗?”
胤禛皱眉,这人何必大费周章?
苏培盛往前走了两步,“爷,这是奴才去柳大夫那里拿的,正是钮祜禄格格中的那个毒。”
“药丸?”
胤禛眉头一挑,拿了起来,举到眼前看了两眼:“那就是说完颜福晋出去后,有人倒了钮祜禄格格原本准备要喝的药碗。”
“换上了我手里这个?”
药丸在手指中来回的翻动着,不知怎么看了总感觉里面散发着寒冷的光,夏夜的晚上瞧着有些渗人。
“是李氏吧?”
胤禛顿时就肯定了,那晚太突然他没注意,现在回想李氏当时的神情,那眼睛可是在心虚的乱瞄着。
女人之家的手段,连毒都不敢用致命的,那是因为她的目的从一开始就不是钮祜禄格格,而是威胁她的宋西楼。
这段时间独受宠爱的完颜福晋给关了禁闭,受益的果然是李侧福晋。
贝勒爷一过去,顿时间整个府里丫鬟太监人尽皆知,都道:“李福晋才是这贝勒府后院的第一人。”
李氏自己也自然是那样想的,娇滴滴的走上前,桃红色的旗装穿在她身上亮眼的不得了。
该翘的翘,该平的平,生了孩子的女人身段还跟少女一样。
“爷可是好久都没来了,再不过来看看我们娘母几个,弘可都不记得他阿玛了。”
她抱怨的语气,用幽怨的眼神就那样看着胤禛。
胤禛却没说话,只看着桌子上的杯子,身后丫鬟婆子抱着阿哥们站了半屋子,他过了许久还淡淡的开口:“都下去,就留侧福晋一人。”
这下,连李氏都搞不懂他的意思了,丫鬟太监们相互看了一眼还是哆嗦着身体跟着下去了。
没人后胤禛才转过头来,对着李氏第一句话就是:
“李氏,给爷跪下。”
李氏这已经可以肯定爷是知道自己做的事了,紧了紧手后她立马就开始求饶:“爷,贝勒爷,你绕过妾身这一次吧。”
“妾身不过是鬼迷心窍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胤禛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她求饶倒是快,但是却看的清她没有求到心里去,钮祜禄没死,宋西楼也没受到什么伤害。
她还有三个孩子,李氏断定自己不会处罚她罢了,贝勒府的两个小阿哥是不能有那样不折手段的生母的。
“李氏,你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我不认识了。”
胤禛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已经快想不起她以前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