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询这才问她:“怎样?难受么?”
不舒坦?当然有。现在么,“没什么了。”
从小就不怎么怕疼——反正比起姐姐、玩伴是这样的。别人手指划个小口子就疼得掉眼泪,生病时这儿疼那儿疼的就更别提了,恨不得哇哇大哭。她就不会,相近的情形,感受总与别人不同。也知道,并不是别人娇气,是自己比较幸运,对疼痛不太敏感。
程询要托起她的脸。
她不肯,“不给看。”
程询想一想,柔声问她:“疼?生气了?”
有一阵,实在是把持不住,担心那般的孟浪让她恼了。
“……”
怡君挠了他脊背一下,“烦人。故意让我难为情,是不是?”
“只是为这个,才懒得看我?”
他语气里有了笑意。
怡君诚实地轻轻点头。大胆、主动,是当时的勇气,这会儿,那勇气全跑到了爪哇国。
“说你什么好?”
程询低头吻了吻她的发丝。
“那你就别说。”
她又挠了他一下,仍是没怎么用力。
程询托起她的脸,这一次,没管她的不情愿。
他一下一下地吻着她的唇。
他抚着那曼妙的身形,手势迂回。
怡君一次次打着他的手,不奏效,索性咬了他一口,往一旁挪了挪,“你,混帐。”
他却笑起来,把那柔滑如鱼儿一般的身形揽回到臂弯,“近到不能再近了,日后只有更亲密。谁难为情谁吃亏。你看着办。”
“……”
怡君啼笑皆非。
“你是我的了。”
“……”
所以呢?她扬了扬眉。
“我也是你的了。”
程询和缓地道,“相互的事儿。你要是难为情,我是不是要反思欺负了你?”
“不用。”
怡君立时接话,停一停,笑了,“你才不会。”
“怎么不会?”
程询笑说,“打量我就不会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