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衡指一指前面自家的两辆马车,“坐马车回家吧,跟小刀、阿魏坐后面那辆。”
程禄笑着行礼,“得嘞,谢世子爷。”
程询飞身上马,招呼修衡一声,扬鞭策马,回往程府。
董飞卿瞧着这一幕,小腮帮鼓了起来,气得直踢腾腿:“你看你看你看,把我们俩忘啦!”
陆开林笑不可支,“是我们非要跟来的,忘了?”
董飞卿气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不过,师父真是不一般的人呢,敢情恺之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好有气势,一品大员都对他客客气气的。”
“你该说‘修衡哥的师父’,”
陆开林纠正道,“让修衡听到,又得给你几个凿栗。”
董飞卿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儿,笑问:“我真的不可以做他师弟吗?”
“不可以。”
陆开林坚决地道,“我爹跟程叔父共事那么久,提过好几次,让叔父收我为徒,他都没答应,说跟前已有修衡、恺之,再多的,照顾不过来。你就更别想了。”
“但是,唐伯父不是已经亲自教你习武了吗?”
董飞卿抽了抽鼻子,“你还想怎么着呀?我一个都没捞着,说什么了吗?”
“你说的还少啊?”
陆开林拍着他的额头,“修衡跟你藏私了没?学到的哪一样没教你?没良心。”
董飞卿一面躲闪,一面笑起来,“好吧,我不抱怨了。”
马车慢悠悠去往程府的路上,陆开林为一件事犯嘀咕:“怎么没瞧见舒大人?是提前回宫复命,还是落在了后头?”
董飞卿问道:“哥,你说的是不是锦衣卫指挥佥事?”
陆开林点头,“是他。”
董飞卿想了想,跟着困惑起来,“是呢,一直没瞧见他。”
又问,“你惦记舒大人干嘛?”
“不是惦记他。”
陆开林笑笑地说,“我觉得锦衣卫特别威风,见官大三级啊。”
“比程叔父更威风?”
董飞卿不相信,语气坚定,“不可能。”
“程叔父的官职,只有他做,才会那么威风。”
陆开林对董飞卿一向很有耐心,这会儿很认真地解释,“但是锦衣卫不一样,只要进去,哪怕只做个小旗,一般的官员见着,都要点头哈腰。而且,在那里学到的本事,是任何一个衙门都学不到的。”
董飞卿点了点头,“可是,那个差事特别辛苦诶。修衡哥不是早就说过吗?”
陆开林抿唇微笑,“再苦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