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望:……
这特么还真是连在心里都不能夸的人,一夸就掉链子啊……
程修谨其实胃里空空,没有什么东西,吐的都是水,虽然反应算是机敏,但免不了衣袖上沾了湿。南望就更惨了,她本来就是沿着床边坐着的,程修谨翻身过来的时候根本就没给她反应的机会,吐的那点酒水就本上没撒在地上,全都吐在她的大衣上了。
这回南望是忍不了了,看程修谨一脸无辜地翻身倒回去,直接站起了身,抬手拍了拍程修谨的脸叫他清醒些,“程修谨,这回你可真得松手了,你总不能叫我穿着这么件大衣坐这一晚上吧?”
对方很难受地皱了皱眉,黑漆漆的眼睛无辜地望着她,就好像自己什么坏事都没做,但又完全没有放开手的迹象。
南望俯下身贴近他,口气里带了几分威胁,“程修谨,不松手的话,以后我再都不理你了。”
这句话好像魔咒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吐过以后程修谨也清醒了几分,立刻乖乖地松开了手。
南望这才得以活动了一下手腕,起身站了起来。手腕果然是被他掐出了一道红印。她本来就是疤痕体质,估计这红印子要得一两天才消得下去,看来明天得把手表挪到这边来带,不然别人还以为她遇上了什么变态歹徒了呢。
程修谨的房间布局和南望家是一样的,他那时候似乎也是急着搬进来,和她一样没做什么过多的装修,南望脱了大衣轻车熟路地进了楼上的卫生间,等处理好大衣再出来的时候,原来乖乖躺在床上的某人却不见了。
南望四下瞄了几眼,很快就在楼梯口处发现了斜靠在楼梯栏杆上的程修谨。
对方曲着一条腿,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另一只长腿好死不死地挡在楼梯上,大有一副“你要下去就从我的身上踏过去”
的置死地于后生的气势。
这个姿势还真的有点危险,他也不怕自己从栏杆处不小心翻下去。
南望一边擦着手一边眯着眼睛看程修谨,竟然被他活生生地给气笑了。她怎么就忘了程修谨是个立flag必倒的存在了,刚刚还觉得他乖,现在就耍起小孩子脾气来了。
“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自己回床上去。”
对方偏头朝她看了一眼,黑眸闪烁了一下,人却没有动。
“程-修-谨……”
南望威胁似的拖起了长音。
男人终于别别扭扭地侧过了头,“那你答应我不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