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歌猜测,定是她自己无意闯入,打扰了萧放的好事,惹了他不悦。
骏马稳稳停在帅帐门前,有兵士跑来牵稳马,萧放翻身下马,他将北歌从马背上抱下来,随即松开了手,径自朝帅帐大步而去。
北歌看着萧放的背影,犹豫片刻,连忙跟了上去,跟着萧放一路进了帅帐。
兴平正在打扫,他看见随着萧放回来的北歌一愣,连忙迎上前,忍不住的欣喜。
北歌瞧着兴平的反应心上一暖,她还以为在这军中,没人会顾忌她的安危,即便是她一直费心讨好的萧放。她不在,他还会有别的女人,她到底是可有可无的。
兴平对着萧放行了礼,他看着北歌回来,想到奉命在外寻了北歌半个月的连祁:“侯爷,连将军也回来了吗?”
“还未回来。”
萧放脚步未停,一路向内帐走,他吩咐兴平:“派人去城内,将连祁召回来。”
兴平领了命,正要退下,却被北歌拦住,北歌眼见着萧放进了内帐,她低声询问道:“连将军在幽北城里?”
“是啊,自您走丢,侯爷便派连祁将军四处寻你,以为您被何刺史劫走了,还亲自去了趟刺史府要人。”
兴平说完有些疑惑:“您不是被连将军寻回来的吗?”
北歌听着兴平的话,一时心绪复杂,原来…萧放并没有抛下她不管。
北歌含糊的应了兴平的问,她向内帐望,被气势磅礴的万马图屏风遮住了视线。北歌走入内帐,便见萧放站在衣橱前兀自宽衣,北歌走到萧放身前,抬手轻轻勾住萧放的腰带,她仰头望着萧放,语调低低的唤了句:“侯爷…”
萧放低眸沉默的盯着北歌的小脸,好一会才开口问:“既然没被抓,自己没长腿?不知道找回来?”
北歌听着萧放的问,听着他微冷的嗓音,勾在萧放腰带上的小手更紧了几分,北歌低下头,咬着唇可怜兮兮的说道:“妾受伤了。”
帅帐的宽阔床榻上,北歌背对着萧放,任由他解开腰间的束带,一件一件脱下身上的衣服。萧放将北歌的中衣褪至腰际,他盯着她雪白美背上,一条狰狞横在她后肩上的伤疤,目色沉了沉。
萧放拿起一旁刚送来的药膏,亲自给北歌上药。
北歌坐在床榻边,她感受到背后萧放略有粗糙的指尖抚过肌肤,他动作已是最轻,可药膏刺激着伤口还是忍不住的疼,北歌闭上眼,忍着面颊两侧的烫。
萧放替北歌上药,他的指尖无意划过她伤口外的肌肤,萧放触到那抹细滑,顿了顿,开口问:“本侯听说你是为了学酿酒才进城的。”
北歌闻言,她想着酒肆中那位白衣女子,语调闷闷的道了句:“妾现在才知,妾努力错了地方,原来侯爷爱的,不是那里的酒。”
萧放将北歌半分吃味半分撒娇的话听在耳里,却未说话,他涂好药后,将药瓶放在一侧,拿起一旁浸湿的绢布擦了擦手,随后从床榻起身。
北歌见萧放起身欲走,顾不得穿好衣服,连忙抬手拉住萧放的袖口。
萧放见被北歌双手拉住的袖口:“本侯还有些军务要处理。”
“战事不是停了吗?”
“是兵器上的事。”
萧放的目光移过北歌颈下的雪白落在别处:“穿好衣服…你先休息。”
北歌看着萧放的背影消失在屏风前,她疑惑萧放竟不询问她这些时日一直住在哪,为何受伤…被谁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