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放和连祁等人一路下山,朝城内的刺史府去。
东院的一间客室内,戚修贤带了半块面具,正坐在椅子上喝茶,门外,萧放命连祁亲自守着门,随后独自推门入内。
戚修贤见萧放回来,连忙从椅子上起身,他抬手摘掉面具,拱手一礼:“侯爷。”
萧放抬了抬手,他走上前,在另外一只椅子上落坐:“这个时候,你跑到郑州来,可不是明智之举。”
戚修贤闻言,只不甚在意的笑了笑,萧放落座后,他也坐回了椅子上:“我此番来寻侯爷,是因有些消息,不敢假手他人。”
萧放将信从袖口中拿出,放在桌案上:“何事,说吧。”
“几日前,我打听到,灵后与中书令背着朝臣们向南齐借兵了,目前南齐方面还没有回复。”
萧放闻言眯了眯眸,戚氏兄妹,果然敢做到这一步,他唇角微冷:“他们给南齐出了什么条件?”
“岭南三郡。”
戚修贤回答,神色已变的严肃。
“本侯知道了。”
萧放冷笑一声,戚氏兄妹,倒当真是敢拿大周的疆土,去换她们的地位权势。
戚修贤见萧放只答了声知晓了,再无后话,他等了片刻,又试探道:“…您要不要也派人出使一趟南齐?南齐新皇不出兵还好,若哪日出兵支持了一方,对另一方而言便是坏事。”
萧放听懂戚修贤话中含义,他目色略淡的看了戚修贤一眼:“此事无需讨论,你回长安吧。”
他说罢,便从椅子上起身,向门外走。
戚修贤看着萧放的背影,忽然开口:“…侯爷不想与南齐交涉可是因为郡主?”
萧放闻言,脚下一顿,他并未回头,只道:“不是。”
戚修贤见萧放的身影消失在屋门前,叹了口气,他知道灵后与中书令此种行为无异于卖国,萧放定不屑于如此,只是若南齐从中介入,支援了灵后,对他们来说,战事便艰难了。
***
叶老仍是每日到府上为北箫诊治,如今白寒之已经知晓了北歌的存在,白温之来寻北歌也少了从前的诸多避讳,只是大家仍是一起隐瞒着萧放。
这日午后,叶老没有如常来府上,北歌等了一阵仍未等到叶老身影,正想派人去刺史府上问问,便见叶老身旁的小药童来了。
小药童说昨日下雨路滑,叶老无意中摔了一跤,如今行动不便,这几日只能请北箫公子去刺史府中治病。
北歌闻言一惊,待听了叶老的伤势不甚严重时,才放下心来。她着府上的人备了马车,带着北箫朝刺史府上去。
到了刺史府上,西院只有叶老一人,听说白温之昨日与她兄长随着军队的首领前去军营了,要过几日才能回来。
这几日北歌便与北箫来刺史府中医病,张院首有时会随行,帮助叶老照顾腿伤。这日午后下了暴雨,北箫受不得冷,只能等雨停后再出门,不想这暴雨一下便是一两个时辰,到西院时已是下午时分,等施针结束,打算回府时,外面的天色已暗,有几处屋舍已经点了晚灯。
小药童替叶老送北歌姐弟到刺史府西门,出了府门,家中的马车停在街旁一角,北歌先扶着北箫上车,随后跟上。
萧放带兵从军营中归来,他策马在前,身旁跟随着副将连祁,从营中抽调的两支骑兵队伍跟随在身后。
连祁最先瞧见,夜色下有两个身影从刺史府西门出来,登上一旁的马车,他看了看天色,有什么客人会在这个时辰离开,更何况府中重地,怎可有闲人随意出入。
他正心头疑惑,略有犹豫的要不要策马上前,却见那不远处马车上的马匹似突然受惊般嘶鸣发狂起来。
在西门外发狂的马儿,彻底吸引了一众队伍的目光,萧放瞧着陌生的马车,眯了眯眸,他看向一旁的连祁。
连祁收到萧放的目光,会意点头,随后策马上前。马车的车夫刚刚控制住险些失控的马儿,被突然出现的连祁弄得一惊。
连祁瞧着车夫的反应,心头怀疑更重,他手握住身侧的佩剑,大声喝道:“车内是何人!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这章可以见面的…三次元突然有事,先更两千,明天就一定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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