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尝忍了忍,没忍住说:“你什么时候能解解风情?”
魏迟在一旁咽下一片肉,问道:“阿爹,什么叫风情?”
他夹起一片菜叶喂给他,答说:“这就是风情。”
说罢似有意似无意地瞥了薛璎一眼。
薛璎低头吃菜,不为所动。
魏尝凄凉望天,说:“算了,不思量了,反正你也不是对我一人不解风情。”
她这下停下筷子来,问他还有谁。
“傅羽啊。”
他说,“你方才整那出做什么?又是赶她回府,又是派羽林卫护送的。”
“这不是理所应当吗?”
薛璎一脸茫然。
“你没见后脚傅洗尘就来了?她为何迟迟不回府,不就等他来接?你倒好,生生毁了人家的算计。”
“回个府有什么好接的?天子脚下哪那么多不太平,不必傅洗尘亲自出马吧。”
魏尝差点噎住,搁下筷子道:“你该不是这么久以来,一直没瞧出傅羽对傅洗尘的心思吧?”
薛璎木然眨眼的动作证明,她当真毫无所觉。
于旁事上精明又敏锐的人,在情事一道当真未花点滴心思。那也就难怪她不解风情了。
魏尝说:“她喜欢傅洗尘,你不知道?”
薛璎摇摇头,神情讶异。
“又不是亲兄妹,青梅竹马,日久生情,也不奇怪。”
“你怎么知道?阿羽还跟你聊这种闺阁心事?”
“用得着聊吗?我估计连林有刀都看出来了,也就你一门心思扑在朝堂……”
薛璎觉得不能啊,问他从哪看出来的。
魏尝说:“你没发现,她从来不叫傅洗尘兄长,当初叫傅中郎将,后来又叫傅将军?”
薛璎说发现了,但对外称内,直呼兄长本就不周到,傅洗尘是正经武将,称其官职也无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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