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她为什么突然说出这么乱七八糟的话?
白兮看着她,目光里也露出些微的疑惑。
花淇淇赶紧结结巴巴地说:“可能……我最近没睡好,说话有点乱七八糟的……我不太知道你们师门里的事啊,对不起……”
白兮又轻轻摇头:“没什么,花姑娘来了这几日,对我们门派看来已了解一二了。你说的对,我们师门中有清修和俗修两种修行之境,但清修心境纯粹,自然胜过繁杂滋扰。”
花淇淇忍不住偷偷打量白兮。她看起来比白伊更年轻一些,与灵茵等年龄仿佛,只是个十七八岁的稚龄少女,但若与这些年轻的女弟子比较,又能看出不同,凌驾于她们之上的感觉非常明显,这大概就是辈分和修为之间的气质差距吧。
忽而冷冷的,像不谙世事,不通人情,忽而又有一种洞悉一切的灵透。在花淇淇看来很矛盾,又很不可思议。
『只是一个傻妮子罢了,
呵呵~~一个暗恋男人的妮子,什么不在乎都是装的!可惜,那个男人,为了自己的前程不会看她一眼!
她这辈子,只能单相思!』
花淇淇又一个激灵,猛地敲敲自己的头。疯了,真是疯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满脑子乱七八糟的。
白兮再轻轻瞥了她一眼,花淇淇含糊道:“我最近睡眠不好,可能有点脑残。”
白兮不懂得脑残是什么意思,但也没问什么。她们已飘到另一处小丘顶端,下方的山隘中,一群弟子正在曲折的石阵中乱绕,身上笼罩着不同颜色的光罩。
花淇淇伸着脖子往下望,只见一堆光球滚来滚去,分辨不出哪个是楼歌。她猜,应该是在最前方的,几个比较明亮的光球之一。
她又忍不住和白兮搭讪:“这样比试,不会走的人只要跟在会走的人后面,不就也能过关了么?”
白兮柔声道:“没那么简单,看似他们在一个石阵中,但却看不清彼此,只能凭借阵型,以平时所学猜测自己到底在什么阵中,寻找解法。且阵中有些花姑娘看不出的屏障,必须得靠相对相克的内力才能通过。亦因此筛选出各个弟子的属性。”
就在她们说话间,有几个光球变成了灰色。也有几个明亮的球冲出了石阵。
第一个冲出石阵的光球金得耀眼,光罩在他出阵后立刻散开,先幻成几行金色的字,而后化做一块金色的令牌落入他手中。
白兮微微笑了,花淇淇也笑了,这个人,是楼歌。
楼歌跳上飞剑,朝她们飘来,向白兮躬身抱拳:“师姑。”
白兮赞赏地看着他:“沧云师兄真是会挑徒弟,我还以为今日不会有弟子能从乾门出得此阵。楼歌,你很好。”
楼歌一脸谦虚地低着头,花淇淇觉得他是在掩藏暗爽的笑容:“师姑谬赞了,弟子这次只是运气比较好。侥幸而已。”
白兮道:“这个阵法,无人可因侥幸走出。”
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竹盒,“本来我亦应奖你一枚幻影铃,但那铃坠更合女弟子之用,与你帮助不大,且,你此试的成绩出我意料。换这本册子给你罢。”
楼歌接过竹盒,拨开上面几个机关,盒子咔哒弹开,露出一本书,楼歌顿时一脸惊喜:“堪相十八阵!多谢师姑!”
喜孜孜将盒子揣进腰间的口袋。
下方又一阵骚乱,几个弟子滚成一堆摔出了某个正呼呼吹着风的出口。
摞在最上面的是那个留鹤,那把大刀将他肚子下面的几人压得直叫:“师弟,赶紧把你那玩意儿拿走!”
留鹤边手忙脚乱道歉,边挣扎要爬起,脚下一绊,复摔倒,把另外几个倒霉的弟子砸得又是一阵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