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手里帕子越握越紧,她直点头,一颗心也跳的极快,只勉强维持往日妆容:“可有医治的法子?”
“法子自然有。”
道长捋了捋胡须,“不过是做起来有些麻烦。”
“皇上眼下一直昏迷,不便我施针,再者皇上中毒已深,按常理是不易治好的……”
皇太后听得出其中有戏,忙问:“道长的意思是……”
“先把蛊引到另一人身上。”
他皱着眉头道,“需是血脉相连之人,由贫道通过家传秘术来引,蛇蛊到了另一人身体里,不会立即作乱,此时贫道再施针,即是便利地多……不过,稍有不慎,引蛊之人也会十分的危险。”
一番话说的绕来绕去,皇太后听的认真,倒听明白了,当即便道:“既然如此,不妨让哀家来引。”
还没等道长说话,宋如澜就先拦住了:“母后救皇兄心切,儿臣明白,可母后乃我朝堂堂皇太后,事态危险,不可以身来试。”
再怎么说,她已是年过了花甲,由她来引,岂不两命呜呼。道长便说:“太后娘娘莫急,贫道话未说完,这引蛊之人,必是正值壮年,男子,身强体壮者为先。”
皇太后顿时泄了气,自己不行,自然而然先想起太子,但太子也不能够,他是储君,不可以身试险。
那叫谁好,于谁都是她心头的肉。
宋如澜上前了一步:“道长,不妨让本王来试。”
“王爷不可!”
他后头宫人一时心急叫出声来。
宋如澜回头扫他一眼,警告意味甚浓,逼其住了嘴,他才继续说:“本王与皇兄手足之情不比寻常,皇兄有难,我却置身事外,不说对不起皇兄素日待我的情意。既是在普通人家,兄长受苦,其弟岂有坐视不管之理?”
皇太后却是有些犹豫的,道长描述引蛊之人的条件,如澜的确样样吻合,但他年幼时她待他也不是那么好,此刻心下愧疚到极点,不知说什么为好。
宋如澜看透她心思,复又道:“母后,皇兄身子要紧,此事万万不可再耽搁了……”
皇太后抬眸看他,也是第一次正眼看他,他生的比如珉还要俊朗,比如珉还要沉稳,也是重情重义。
她心里已打定主意,皇上若真救过来,不妨破例留他在京中待些时日,江西相隔甚远,他一人也过于寂寥了。
皇太后考虑周全了,这才道:“道长家传的秘术哀家放心,由如澜来引,烦请道长务必再小心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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