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摆了摆手:“不过是愚人罢了……算了,不提这些。”
宋如澜点点头,很快同他说起其他来:“这道长,在江西很有些名气,臣弟素来同他交好,知道他懂些奇门异术,这才带了他回京……”
“……那日他正好同友人有了约,刚上船,就叫臣弟拦了下来。”
皇上笑了笑:“等朕身子好了,便要亲自去拜访道长。”
“那倒也不必。”
他道,“道长乃随性之人,能救了皇兄,又有母后亲自吩咐宫人好生伺候着,还赏了许多的金银,心里已是荣幸之至了。”
“不可如此草率作罢。”
皇上收了笑意,突然严肃起来,“道长风尘仆仆而来,又是救了朕的性命,无论如何都该好生招待……”
“……你也是。母后今日跟朕说了,此番你便多在京城待些时日,不必急着回去。正好,朕好些年未曾见你,也同你叙叙旧。”
宋如澜忙道:“皇兄好意臣弟心领,留在京城却是万万不可,朝中大臣定会议论纷纷,给皇兄添了麻烦,倒要叫臣弟过意不去了。”
“你这是哪里的话!”
他板起脸,帝王之态显露,“你我二人是兄弟,朕叫你留下便留下,再不济也不能急着回去,多待些时日也是好的……此事朕意已决,不必再提,你也无需管他人之口舌!”
宋如澜笑了笑,便不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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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年回了东宫,只见月嬷嬷一人站在屋子里,桌上堆了一桌子的菜,五颜六色。他便问:“太子妃呢?”
“娘娘在里头沐浴。”
嬷嬷答道。
沐浴?
看到他不解,月嬷嬷便说:“今日天气炎热,娘娘从外头回来,出了些汗,便想着沐浴了再用膳。”
宋景年点了点头,她爱干净,这点他知道。
月嬷嬷便又说:“殿下暂且等等,娘娘进去有些时候了,估摸着该出来了。”
宋景年“嗯”
了一声,在香几上坐下来,抬眸问:“娘娘今日去哪里了?”
“娘娘去了内膳房。”
月嬷嬷福了福身。
内膳房?
宋景年倏地想起昨夜他同她说过的话,不禁有些好笑,她约莫是心里也有些紧张了。
苏皎月已沐浴完了,正换上碧纹长裙,听到外面传来动静,就问:“是不是殿下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