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遥岑说完就拿过陈麟递来的缰绳,俐落跨上他的坐骑,疾驰而去,想来那马车是专门用来放一盆花的啊……
想起他刚才说的话,可人垂下红透的脸,看着手中随风轻摇的兔耳朵草,她不禁勾起唇,心想,就暂且再给他一次机会试试,如果他再对她有一点不忠,她马上就不要他了。
只是,他怎么会知道她喜欢这种花的?她也从没跟任何人说过,思忖着,可人不由得微蹙细眉,看着已经消失无踪的一队人若有所思。
几日以后,褚遥岑母亲的生辰到了,可人虽起的很早,却不慌不忙的做着别的事,一会儿浇浇花、一会儿喂喂鸟,就是不提要出门贺寿的事。
周氏派嬷嬷过来传消息,说褚遥岑一大早就派人送来请帖,邀请她携女儿共同赴寿宴,可奈何她头痛病犯了,不想出门,今日就只能让女儿代表她前去祝寿了。
但可人是还是不为所动,吃完早饭,竟拿着书悠闲翻看,最后连何政柏都看不下去眼了,派随从过来吩咐,大致意思是今日褚府摆宴,何家必须派个代表,不能干过河拆桥的事。而周氏身体不适,他咖位太大,何耘熙被皇上派去了济州,这个重任只能落到何可人身上。
有了老爷的吩咐,两个丫鬟立马忙活起来,一个伺候小姐梳洗更衣,一个去库房取寿礼,还要准备马车在门后候着,只有何可人悠哉悠哉,不紧不慢的样子。
半个时辰后,型都换了三个了,她还是不满意,让蔓桃再换一个。
小丫头撅着嘴,不明白小姐今日是怎么了,平时恨不得简单梳个髻就出去,今儿竟挑起来,像是故意拖延时间似的。
正在这时,艳秋急急忙忙跑进来,刚进屋就开始嚷嚷,“小姐,褚公子府上派车来接了,还有丫鬟、婆子、小厮,一应俱全,知道的是接您去寿宴,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排场是要直接接您过门儿的呢。”
有那么夸张吗?看来那头是真等着急了,生怕她临时改了主意,竟派人大张旗鼓的来接,也算给足她面子了。何可人笑笑,不过她等的就是这个,别说她摆谱,现在她就是要把上辈子没得到的,一样一样拿回来。
“行吧,那咱们就稍微快点,莫让人家等急了。”
她回头朝蔓桃使了个眼色,小丫头立刻心领神会,迅把头梳起来。
今日天气极好,出了府,高头马车在京城繁华的大街上缓慢行走,可人掀开帘子看看,人潮行色匆匆,她的心情也莫名好起来。
等马车一拐进褚家巷子,度立刻降下来,蔓桃差人去看看怎么回事,回来禀告说,里面已经被很多车马堵住,只能暂时在这等会儿了。
“知道了,那就在这儿下车便是。”
何可人应了声,在蔓桃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垫后的艳秋手上端了个木匣子,小心翼翼捧在怀里。
一行人走到褚家门口,蔓桃忍不住道:“真的是此一时、彼一时啊,褚大人入阁之后府里倒是门庭若市了。”
何可人好笑地看她一眼。“难不成你以前就来过褚家,看过褚家门庭罗雀?”
蔓桃嘿嘿干笑两声。“姑娘莫拿奴婢开玩笑了,您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奴婢只是想说,褚大人今非昔比、飞黄腾达了。”
“这才哪到哪。”
她是见识过的,再过几年,等太子登上皇位,他这个从龙功臣才真的是成了一人之下的朝中重臣。
“嗄?”
小姐口气好狂妄,这样还不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