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底呈现出赤裸裸的的侵略,她并非未经人事,对上他的眼神,便明白他的意思了,不禁恼羞成怒将他推得更远。
“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成亲不是两个人的事,今日的事一闹开,你母亲对我还有什么好印象?我要是过门,令堂会心甘情愿接纳我吗?府里上下又会怎么看我?”
她不想再像前世一样不受婆母待见,让一个妾室压在自己头上,届时,还要亲手把自己夫君塞到别的女人房中。
“放心,有我在,一定让你顺顺利利嫁进褚家,如今你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好好养着,无需顾虑这些。”
“我顾虑什么?京城这么大,诸侯公子多的是,也不一定非要嫁进你们褚家。”
可人气定神闲的翻了他一眼。
褚遥岑面色一凛,瞬间抓住她的手,“你必须得嫁进我褚家,可人,别拿这种话气我。”
“气你又怎么样?”
就不信这个邪了,事到如今她也想开了,合则来、不合则散,没有必要非可一棵树吊死,褚遥岑再好,她现在也不一定非他不可。
对面的男人牙根儿都要咬碎了,额头的青筋突突直跳,说的话也越狠戾,“气我又怎么样?想知道吗?那我告诉你,我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吻你,然后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听见了吗?届时看谁还敢娶你!”
“你……”
她被气的要语无伦次了,骂了句“流氓”
,就哼的一声把脸转向了一边。
褚遥岑看见她撅着嘴生闷气的可爱模样,竟什么气也生不起来了,只是把人抓过来又按在怀里,一面亲着她的头顶,一面霸气的道,“少调皮,就乖乖的在家等着我娶你,也别做无谓的挣扎,你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都只能嫁给我!”
听见个鬼,她却压根不信他。再者,不管怎样,也不能因为她让他跟母亲反目成仇,被人冠上不孝的罪名。
“爷。”
门外传来轻唤声。
“你继续躺着,我去去就来。”
他抚了抚她的,替她把被子掖好便出去了。
“爷,人已经逮到,并且已经全招了。”
陈麟低声禀报。“孙姑娘身边的一个丫鬟在院子外头徘徊。”
褚遥岑敛下长睫,思索片刻,吩咐他:“不用阻拦,就当不知道,先去将那个逮着的人带到一旁的偏房里头。”
“是。”
看着陈麟离去,他随即回房,见她已经坐起身,眉头不禁微蹙。“怎么起来了,大夫说怕你受了风寒,赶紧盖上被再躺一会儿。”
“生了这种事,我哪有心思再躺着。”
最近哀事一件接一件,而且好像件件都是冲着她来的,她得要想想应对之道,其他人的嘴她管不住,但至少不能毁了张氏对她好不容易有的好感。人争一口气、佛受一炉香,她定要把上辈子受的冤枉气讨回来。
只是这事她怎么想都想不透,这种下作手段如果是孙沛芳所为,对她又能有什么好处?事情一旦败露,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张氏是不会允许这样品行的儿媳妇嫁进门的。
而且众目睽睽之下,褚遥岑将自己从湖中抱出,这就注定了他很大可能必须娶了她,可她出嫁,只能是正妻,如此一来,孙沛芳即便嫁进褚家也只能屈居妾室,连平妻都不行,这么做实在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