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他问。
“没……”
栾逢春双手一举,连退两步。
这家伙不会是传说中会因杀人而产生亢奋之情的变态吧……怎么以往在燕州时都没察觉呢?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没想到外表长得这般俊美的男人,内里是个黑了心肝的,啧啧啧啧……
栾逢春挠挠下巴,想着自己没有在无意中得罪过他吧?然后还真的静立不动,开始认真回想起来。
“尹立那儿还没有消息?”
褚遥岑问话时已经完全不见了刚才的笑意,恢复寻常的冷漠。
“还没,毕竟主力都在宫外寻找余党,宫里这些小喽罗随随便便就能捏死几个,不过也幸好你未雨绸缪,早早就将那批假扮成流民的死士抓捕回来,押在地牢里,待藏身在宫中其他地方的喽罗出面救人时,咱们就来个一网打尽,全拿火药炸了,让咱们省了不少事。”
他说着,嘴角不禁高高翘起,却连忙又压了下去,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褚遥岑给同化了?哎!完了,近墨者黑啊!
如此杀人不眨眼的事他居然说得这般开心……可是真的很蛮开心啊,如果不是这帮叛党,他还在家搂着沐儿睡大觉呢,现在斩草除根了,该开心的不是吗?
“算算时间也该差不多了。”
褚遥岑喃着,多少有点儿挂念。
他跟曹竞天说,待到时机成熟,五皇子必定会举兵造反,只要他能带着自己的人和宫外的尹立来个里应外合,拿下五皇子,等同戴罪立功,不管皇上是否驾崩,他总是能记上一笔镇压叛军的功劳,就不知道他说的话,曹竞天信不信了。
正忖着,他竟见陈麟策马狂奔而来,且下了马立即单膝跪在他面前,神色异常紧绷。
“请大人降罪,属下失职,夫人被五皇子的人给掳走了。”
褚遥岑高大的身形晃了晃,立刻扑上去抓住陈麟衣襟,像要吃人似的问,“怎么会?”
“属下巡逻时现后院有一处无人看守的角门,好像还被人打开过,顿觉得古怪,便先前往了老夫人的院子,就见老夫人和小姐被绑在正厅椅子上,细问之下才知道,是老夫人身边的黄嬷嬷调走看守之人,且偷开了角门,属下立马派了一拨人前去营救夫人,另一拨人则将黄嬷嬷给逮了回来,严加审问之下才得知,是宇姑娘搭上了五皇子,让五皇子的人联系黄嬷嬷开的角门,想必夫人就是从那被带走了,属下失察,还请大人责罚。”
褚遥岑直瞪着他,感觉心像是被切成了数片,他握紧长剑,正打算上马时,尹立却策马而来,身上朱红色的披风被鲜血染的更加浓艳。
“去哪?我回来告诉你,宫外已经让我跟太子联手摆平了。”
褚遥岑没回他,迅跨上自己的马,栾逢春才替他解释道:“嫂子被五皇子的人带走了。”
“什么?不过说到这个,我似乎好像是瞧见太子带个女人走了,那背影倒挺像弟妹的。”
褚遥岑瞬间拉紧了缰绳,问:“你可看见太子往哪个方向去了?”
“他既是没过来找你会合,那应该是回东宫了吧,按我们分开的时间算,他回宫已经有段时间了。”
话落,褚遥岑策马疾驰如闪电,直朝宫门而去。
东宫——
宫人一见到褚遥岑到来,无人拦他,他如入无人之境,一路到了正殿,一脚将门板踹开。